穆寶娣瘋狂笑起來。
顏如玉突然話題一轉:“你是怎麼殺了穆夫人的?”
“我沒想殺她!”穆寶娣快速說,“我隻是想讓她病一病,讓她長個教訓。”
“是她自已命不好!我是買了三朵花,第一次用了一朵讓她病了,可那天你來給她看病,我心慌意亂,怕被發現,就想作罷。”
“但後來……”穆寶娣神色冷厲,“她卻不肯放過我,她,她兒子,還有吳婆子她們,都不是好人,都該死!”
穆寶娣麵目猙獰,眼皮上翻,忽然暈死過去。
霍長鶴收回匕首,擰眉看著她,顏如玉上前,試探一下鼻息,又把把脈。
“暫時沒事,太激動才暈了,隻不過,她的脈象確實有點怪。”
顏如玉蹙眉,把脈她不是特彆在行,這方麵不如曹軍醫,不過,脈象不對勁,還是能摸出來。
“我們先回去再說,”顏如玉收回手,“讓人盯著,看後續發展。”
“好。”霍長鶴欣然同意,他早就不想在這兒呆了。
兩人離開院子,忽見前麵有人挑著燈籠經過。
側身到樹後,路過的人走來,是兩個婆子。
“快走吧,我一走到這兒就覺得瘮得慌。”
“唉,你說大小姐好好的,怎麼會變成這樣?都說女怕嫁錯郎,我看大小姐就是嫁錯了郎。”
“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大小姐又做不了主,隻有任人擺布得份。”
“現在夫人去了,大小姐也在家裡呆不長,也不知道以後會有個什麼主母。”
“你說,大小姐還會被送回袁家嗎?我看懸,你看剛才姑爺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可不像來接人的。”
兩個婆子說著漸漸遠去。
顏如玉心想,袁家來人了?
霍長鶴明白她的心思:“走,去看看。”
兩人到穆良澤的書房外,屋裡燈亮著,投射出兩個人影,院裡院外沒人,顯然是被打發出去。
屋內兩人談話都壓著嗓子,但夜深人靜,也能聽得清楚。
穆良澤道:“寶娣不會做那種事,這都是誤會,我會向刺史大人解釋清楚的。”
另一個男人聲音明顯年輕些,而且態度不怎麼樣。
“這不是重點,她做沒做那種事,跟我沒關係。她現在是被我休了,再乾什麼事,殺人放火,與我無關。”
“賢婿,話也不能這麼說,寶娣脾氣是差了些,可我這個嶽丈對你還是不錯的吧?”
“有話慢慢說,又沒有什麼大的矛盾,何必鬨成這樣?”
穆良澤好聲好氣,句句委婉。
袁四山卻不想吃這套:“還沒有大矛盾?她都害死我的兒子了!”
“那件事我也問了,也是誤會,你那個小妾也是故意拱火,不過,話說回來,確實是寶娣不對,這我不袒護。”
“不過,賢婿,你想,如果不讓寶娣回去,那以後肯定還要娶妻,再娶妻子花費錢財無數不說,也不見得就比寶娣好,再者,新妻能讓你納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