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鶴遞個眼色,馬立羽把此人摔到地上:“說,叫什麼名字,想乾什麼?”
“我,我叫侯病,就是個遊方的郎中,在這裡借宿,你們一來,我有點害怕,就想著趕緊走。”
顏如玉冷笑一聲,點點八哥的頭,八哥拍拍翅膀:“哦喲喲,猴子耍機靈了嘿~小郎中,學耍猴,上竄下跳砸破頭,流血啦,臉紅啦,和屁股一樣變紅啦。”
侯病:“……”這是什麼損鳥!
“聽聽,鳥都不聽你的鬼話,”顏如玉輕笑,“不說實話?那就乾脆彆說話了。”
銀錠一把卡住他脖子,手上用力,如同收起的鐵鉗。
侯病完全沒反應過來,誰知道能說翻臉就翻臉?
他臉憋得通紅,發紫,胸口都要炸裂開。
眼前都開始冒星星,他感覺自己恍惚都見著閻王爺了,忽然聽到有個女聲飄渺又遙遠:“能說實話嗎?”
他已經說不出話,隻能點頭。
他以為他點了頭,其實並沒有什麼幅度。
銀錠掐著力度和時間,緩緩鬆手,像甩破布一樣甩他到地上。
侯病一通咳嗽,眼淚鼻涕一塊兒流,好半天才倒上一口氣來。
“說。”
侯病這回不敢再說半個虛假的字。
“我是聽命空能,就是乾點給彆人配藥的活,我可沒有傷過人命啊,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都乾過什麼,給誰下過藥,下了什麼藥,寫清楚!”
銀錠拎著他脖領子,讓他進屋去寫。
霍長鶴低聲道:“此人雖懂醫,恐怕醫術還不低,但他心腸太壞,恐怕……”
顏如玉眼神冰冷:“王爺不必擔憂,我沒有想留下他為己用的意思,這種人,留不得。”
就和當初的老杏林一樣,醫術再好,在他們手裡也是用來害人的,還不如沒有。
這裡的事情告一段落,顏如玉不想再留,至於侯病寫的那個,稍後馬立羽他們自會帶回,到時候交給曹軍醫看看。
和霍長鶴一起離開沉遠寺,顏如玉心情並不輕鬆。
“等事情了結,讓那幾個僧人入土為安吧。”
霍長鶴輕握她的手:“好,我會的,放心。”
顏如玉靠著他的肩膀,閉上眼睛。
……
這一夜顏如玉休息得不算太好,次日一早醒得晚了些,剛吃過早膳,崔衝來了。
“王爺,王妃,”崔衝行過禮道,“刺史大人讓卑職來來稟報,今日一早,程光寒去拜見刺史大人,還備了不少禮。”
顏如玉擰眉,一時沒想起來是誰:“誰是程光寒?”
霍長鶴在一旁解釋:“就是程鳳瑤的兄長,程家長子。”
顏如玉恍然:“原來是他,他要乾什麼?”
“說是想在幽城開什麼邊關貿易市場,他們程家可牽頭,說是市場辦起來能讓幽城更繁榮,讓大家生意更好做,百姓日子也更好過。”
崔衝拱手:“王爺,他還提到申城的貿易,以申城為例,誇口說如果幽城也能有貿易市場,必會壓過申城。”
申城幽城,同為邊關兩座重要大城,從各方麵來說,都是平起平坐,但實際上,還是有些差距。彆的不說,就是當年霍長鶴為邊關大都督,統領兵馬,都督府也是在申城。
“大人其實也有些心動,所以,想問問王爺王妃的意思,如果這個貿易能做,大人打發他走了之後,會親自登門來商議。”
霍長鶴沉吟道:“當初申城的貿易,也是本王一手促成,幽城雖然不似申城更加靠近邊關,不過,要想開的話,也不是不行。”
“不過,此事由程家提出來,他們的野心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