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他妹妹看上鎮南王,說的好像看上誰誰就得答應,是人家的榮光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妹妹是公主。”
“就算是公主,對王爺也不能是這麼說法吧?把王妃置於何地?什麼玩意兒!”
曹小姐說得義憤填膺,咬牙切齒。
曹夫人一聽也生氣:“是何人如此口出狂言?”
“我打聽了,是程家的人,程家大公子,他妹妹,不就是程鳳瑤?”
曹夫人眯眯眼睛:“是她啊,之前王妃就給過她教訓,看來還是沒長記性。”
“我還尋思著,怎麼報答王妃,現在看來,倒是有主意了。”
曹小姐趕緊問:“娘,您有什麼辦法?我能做點什麼?”
“你不必做什麼,”曹夫人輕笑,“對付他們,還用我們母女都出馬?看我的。”
次日一早,曹夫人就找了人來,吩咐幾句。
程光寒這幾日心情非常不錯,秋家已經運了兩次布,還剩下最後的三分之一,運走之後就付剩下的錢。
鋪子騰空,他也能再進些新貨,天雖然還冷,但春裝用的布料也該準備起來,到時候和秋家商議一下,衣裳的款式什麼的,生意一定會比現在好。
再加上貿易市場一成,秋家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他昨天晚上喝多了酒,沒有回府,就在府外的小宅子裡住下。
他有一處私宅,養著個姑娘,這姑娘原是唱曲兒的,在街上被人欺淩,他把姑娘救下,眼見姑娘花容月貌,也就動了心思,姑娘見他一表人才,還出手闊綽,也就從了他,在小宅子裡過起日子。
晚上在這私宅過的夜,這還是頭一回徹底不歸。
以往再晚他也要回,因為家裡還不知道,怕父親不樂意,先瞞著再說。
今天一早醒來,趕緊起床回家。
先回自己院子,換身衣服,也沒瞧見貼身小廝,心裡也沒太在意。
一到前廳,就察覺氣氛不對,地上還趴著個人,渾身是血,顯然是被打得不輕。
再細看,是自己的小廝。
程光寒詫異:“父親,這是做什麼?他怎麼了?”
程夫人給他遞眼色,他完全沒能明白。
程世川怒道:“你還問我?我問你,昨天晚上,你乾什麼去了?”
程光寒恍然,原來是為這事兒。
看一眼小廝,小廝動不了,但眼皮輕輕顫一下。
這是沒招。
程光寒心裡有數,沉穩道:“昨天晚上陪秋家管家喝酒,喝多了些,他宿在青樓館子裡,兒子記著父親教導,不敢在那種地方流連,就強撐著到一家小客棧附近,剛到門口就睡著,差點跌倒,還是小二扶我上樓的,今天一早醒了才知道。”
程夫人接過話:“我說會來著,我兒子多優秀,怎麼會做沒有分寸的事?更不會和什麼女子不清不楚。”
程光寒神色淡定:“什麼女子?母親,您在說什麼?”
程夫人想解釋,程世川神色緩和:“有分寸自然是最好,以後彆喝太多,早點回家。”
“兒子知道了,”程光寒垂眸,心裡嘀咕,究竟發生了什麼?
父母怎麼會知道?不過,看樣子是不知道具體的,得好好查查,還得更加小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