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鶴問道:“你們之前去走訪丟過屍首的人家,可曾記錄下丟的是什麼屍首,簡單特征?”
黎景堯瞬間明白他的意思:“有,就在那張丟失的財物單子。”
顏如玉問:“王爺是懷疑,此人是那些屍首中的一個?”
霍長鶴點頭:“除此之外,暫時想不出彆的。”
溫知宴抿唇不語,麵前此人讓他想起父親,很相似,但又有許多不同。
黎景堯看看他蒼白的臉,擰眉問道:“沒事吧?”
溫知宴搖搖頭,霍長鶴道:“怎麼可能沒事?景堯,你先帶他回去,路上順帶叫上曹軍醫。”
“玉兒,你……”
顏如玉拿一瓶藥丸給溫知宴:“先服下兩粒,曹軍醫就在他的醫館,我和王爺把這邊的事處理一下。”
溫知宴接過藥瓶,點點頭。
黎景堯催促:“快些,先處理傷。”
兩人快速走,顏如玉和霍長鶴還得打發刺史府的人。
要是沒遇上也就罷了,但被撞個正著,怎麼也得解釋一下。
顏如玉還想把屍首帶回去,暫時不交給刺史府。
“王爺,我先用布袋把屍首裝起來,存入空間,崔亮就交給你應對。”
“好,沒問題。”
霍長鶴伸手:“把布袋給我,我來裝,你彆碰。”
顏如玉拿出裝屍袋,這東西之前是常備,今天在這裡也用上了。
霍長鶴摸摸袋子:“用這種袋子來裝,可惜了。”
顏如玉:“……”
屍首裝好,霍長鶴去見崔亮,顏如玉把屍袋收進空間。
又仔細在四周找了找,把打鬥以及一切
相關的痕跡都抹除。
她收拾好,霍長鶴也把崔亮一行人打發走了。
黎景堯帶溫知宴來找曹軍醫,以為要打擾他睡覺,結果曹軍醫房裡還亮著燈。
他正和孫杵杵、苗苗討論醫術,苗苗基本不怎麼說話,他和孫杵杵正吵得熱火朝天。
見黎景堯來,先是嚇了一跳:“誰?哎?黎大寨主,怎麼是你?還有溫……怎麼了這是!”
他趕緊讓溫知宴坐下,一看他傷口,立即讓孫杵杵把燈拿過來。
黎景堯緊張,知道這傷有毒,本來就一直揪著心,見他急急忙忙,心頭更緊了。
燈光亮,黎景堯觀察曹軍醫神色,又有點納悶,曹軍醫沒有半點緊張擔憂,而是充滿興奮。
黎景堯:“?”
曹軍醫拿小剪刀先把溫知宴的衣裳剪了,用小鑷子夾著一點點皮肉。
“你看,這是表皮,這裡是真皮,肌肉。”
黎景堯:“??”
溫知宴也一臉莫名。
“你看這兒,”孫杵杵用手指著,“這是不是算壞死了,得剪除掉?”
“對,沒錯。”曹軍醫認真專注,“這裡頭是毛細血管……”
黎景堯忍無可忍:“我說二位,這傷有毒……”
曹軍醫點頭:“我知道,看見了,你看,這塊兒是黑的。”
孫杵杵一本正經:“沒錯。”
黎景堯:有毒的是你們倆吧!
曹軍醫抬頭看看溫知宴:“你吃過王妃給的丹藥吧?”
“正是。”
“那就不用急,”曹軍醫給他清洗傷口,“吃了丹藥,毒性會被控製,我這的金創藥乃是上乘,需得丹藥的功效發揮到一半時再用,效果最佳。”
“王妃這是給你們留著時間呢,”曹軍醫問,“從哪來?大半夜的乾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