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琪帶著婦人上前向曹刺史夫婦問好。
曹刺史笑道:“好好。”
他轉頭打量婦人:“沈夫人這是……”
婦人福福身:“妾身見過大人,實在抱歉,妾身偶感風寒,怕衝撞了各位貴客。”
曹夫人略疑惑:“咦?怎麼聽著夫人這聲音也和之前不大一樣了?”
沈文琪心頭一緊,婦人不慌不忙笑道:“讓夫人見笑了,傷寒,嗓子也啞了。”
曹夫人道:“原來如此。”
還想再問,樓上那些先到的商會的人聞訊來迎接。
都過來見禮。
沈文琪不著痕跡地把婦人拉開一點,退後了些,把她和曹夫人隔開。
眾人說說笑笑,一起上樓。
曹夫人招呼婦人:“來,沈夫人,這邊坐。”
沈文琪不想讓她過去:“多謝夫人好意,隻是她感染了風寒,怕過了病氣給夫人,還是遠些吧。”
曹夫人笑道:“這話說的,我哪就那麼小氣了?這桌上就我們倆是女子,坐在一起也方便說話。”
“來,坐。”
笑容滿麵,卻不容拒絕。
沈文琪無奈,隻能悄悄捏一下婦人的手指,提醒她小心些。
婦人坐過去,和曹夫人挨著。
沈文琪心頭緊繃,八成的注意力都在這邊,生怕曹夫人看出什麼。
好在,曹夫人並未多問什麼。
此時,曹刺史起身道:“各位,今天請大家來,也沒什麼特彆要緊的事。”
沈文琪注意力剛回轉到這邊,聽這話又覺得莫名其妙,曹刺史這也太不會說話了,什麼叫沒什麼特彆要緊的事?
這事難道不要緊?他投了二十萬兩銀子呢。
“本官聽說這裡的菜非常不錯,經常是一桌難求,特意和店家說了,安排妥當,今日請大家品嘗一下。”
眾人趕緊道謝,曹刺史拍拍手,掌櫃的親自來上酒。
“各位貴客,大人,這是我們店的好酒,請慢用,有什麼需要小人的,隻管招呼。”
掌櫃的客氣幾句,放下酒轉身走了。
曹刺史招呼大家喝酒吃菜。
曹夫人看看婦人:“戴著這個實在不便,不如摘了吧,小小風寒,我們也都不介意。”
眾人點頭附和。
“不必了,帶病前來已經十分失禮,豈能再讓各位處在危險中,妾身實在過意不去。”
婦人看一眼曹刺史:“聽聞曹刺史讓妾身前來,是與貿易集市有關,妾身愚鈍,不敢在大家麵前賣弄,承蒙刺史大人相邀,又蒙祖父教導,這才敢壯著膽子前來。”
既然曹刺史不提這茬,那她就主動提一提。
曹刺史沒答言,喝了一杯酒。
另一名商人打量婦人:“聽夫人此話,莫不是出自名門?”
婦人言道:“妾身不才,出自太州薑氏。”
她說罷,取出一枚玉牌來,向大家展示。
眾人微驚,仔細看看玉牌,又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