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這些畫尚未裝裱,就是普通畫紙,若是有上下兩張粘合在一起,上手一摸就能感覺到。
那到底是代表什麼?
現在餘氏已死,莫非,要成為一個不解的謎團?
顏如玉卻直覺感到,這畫一定是個關鍵。
忽然,她目光一定,看到其中一幅,覺得有些眼熟。
她走過去把那張畫拿起來,近看,確實,越看越熟。
在哪裡見過?
還是……到這個地方去過?
這個念頭閃過,顏如玉想到一個新方向。
或許,這些畫並不是為了美,為了愛好才畫,餘氏畫的這些,就是真實存在的場景,地點,代表著什麼。
她看著眼前這幅眼熟,要麼是去過,要麼是見過。
在哪?
她正回想,琳琅忽然說:“咦,主子,這幅奴婢見過。”
“在哪?”
“就在您房間,以前還沒有搬家的時候,您的書桌上,有本書。”
她一提有本書,顏如玉立即記得起來。
是那本《水流經治》!
那幅傳聞中有藏寶圖,被多方勢力尋找的書。
顏如玉翻看過那本書,書中圖畫不少,她沒看完,隻看過幾幅,其中一頁是與霍長鶴一起討論過,故而印象深刻。
“琳琅,去我的院子,把……”
她想說,又想到琳琅識的漢字不多。
“你們在此看著畫,不許任何人動,我去去就來。”
顏如玉帶著那幅眼熟的畫,快步回院,去找那本書。
翻到那頁仔細對比,果然,這幅畫雖不和書上的一模一樣,但有八成相似。
這麼說來,餘氏的身份也不隻是沈文琪的外室那麼簡單。
她到底是跟著沈文琪來西北,還是因為沈文琪要來西北,所以她才選中沈文琪?
顏如玉暗自懊惱,早知如此,就該把餘氏帶回來,而不是放在刺史府。
如今人死,怕是要好久才能查明白,還得有合適的契機。
不過,如此看來,倒能明白,為何餘氏會被人滅口。
又是殺,又是放火,死得乾淨透徹。
其它的畫,也要一一比對,看餘氏這些畫中有多少能對上,也能大概猜測出,餘氏那夥人,到底已經掌握了多少。
餘氏,會是墨先生的人嗎?
顏如玉一時心頭想法萬千,想和霍長鶴商量一下,他又不在。
壓住一瞬間的失落,顏如玉把書放好,帶上畫又回前廳。
把畫一一收好放回箱子裡,讓琳琅帶箱子回院。
回頭找時機再收入空間。
正想著下步該如何安排,銀錠匆忙進來,臉色不太好看。
“發生何事?”
“回王妃,”銀錠拱手道,“方才去薑府回來的路上,看到一處起火,據說還燒死了人。”
“又起火?是在何處?”
“就是沈文琪租住的那處小院子。”
薑棠梨驚訝:“沈文琪被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