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琪一個字都沒有再說,身體栽倒,絕氣身亡。
銀錠帶人躍上屋頂去找。
幾人舉著火把圍住屍首,顏如玉和霍長鶴上前查看。
“這箭……”霍長鶴拿起那支斷箭。
顏如玉細看,火光映照之下,箭上刻著一朵小小的蓮花標記。
“赤蓮教?”
霍長鶴擰眉:“這箭確實是他們所用,但已經銷聲匿跡,怎麼會出現在此地?”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沈文琪已死,就算是他自己知道,也無法再說。
屍首抬下,薑如環也沒提出再看一眼。
也實在沒有什麼好看的。
重新安排院子,夜色又歸於沉寂。
顏如玉細細打量霍長鶴,霍長鶴眼中溫情如水。
“慢慢看,不著急,我走時保證過的,不會受一點傷,不會掉一兩肉,都做到了。”
顏如玉抿唇淺笑。
這次分開的時間也不算太久,但顏如玉就是覺得很長。
想來她自己也覺得好笑,從來沒想過,習慣獨來獨往的她,也會如此眷戀一個人。
“事情順利嗎?”顏如玉問,“申城那邊,可有什麼說法?”
“沒有,放心,蕭馳野痛快地幫了忙,若非他出力,沈文琪的事也不會這麼快查到,東西都在暗室,極為隱秘。”
霍長鶴把當時在申城的事都大致說了說。
顏如玉看他帶回來的畫,畫中女子英姿颯爽。
“這就是赤蓮教教主?”
“據說是,此人我也沒有見過,”霍長鶴拍拍旁邊的一個小包袱,“裡麵是關於赤蓮教的記錄,都在這裡。”
顏如玉想打開看,霍長鶴環抱住她。
“太晚了,明日再說,反正這些東西也不會跑。”
“玉兒,”他低聲說,氣息溫柔,用在顏如玉耳邊,“我好想你。”
……
申城一處宅院內。
墨先生撥撥燈芯:“如何了?”
不遠處站立的人垂首道:“按時間行程算,他應該已經回到幽城。”
墨先生輕輕“嗯”一聲:“他走了,我也就放心了,沒想到他會追到這裡來。”
“現在還不能與他對上,傳令下去,所有人靜默。”
“是。”
“京城那邊,情況如何?”
“先生放心,一切都在如您預料的方向發展。”
墨先生剪去一截燭芯,冷漠且絕然:“也該變一變天了。”
……
京城內,春意已經來到。
皇帝的身子骨也好了些,三天前就吩咐下去,命人準備春獵之事。
往年不用他說,也會早早準備,但今年不同,他身體出了狀況,多日不曾上朝,更彆提春獵。
都在觀望。
聽聞春獵要進行,東宮那邊已經開始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