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運東激動得心頭狂跳,讓手下去看管那些文官的帳子,他一把掀開簾子,衝進大帳。
他和太子早已經計劃好,李貴妃會給皇帝送湯,並在湯中下讓皇帝身體綿軟,失去抵抗,也不能大聲呼救的藥。
毒藥是不行的,皇帝來時帶著太醫,若被太醫看出人是毒死的,會節外生枝。
但讓他意外的是,大帳內沒人。
蘇運東一怔,激動的心如同被冷水潑來,預感不妙。
正欲出去看看,外麵有人叫道:“蘇運東,還不束手就擒嗎?”
蘇運東心頭狠狠一跳,這聲音是……
他握緊鋼刀,靠著門口聽了一會兒,好像又沒動靜了,那一聲像是他的幻聽。
但他知道,絕不是。
他悄悄把簾子挑起一條縫隙,想仔細看看。
卻對上六皇子戲謔的神情。
“蘇運東,本王知道是你,彆再演戲了,出來!”
蘇運東手心冒汗,刀柄都被浸濕。
“再不出來,本王就下令放火箭。”
蘇運東一咬牙,也罷,出去就出去,六皇子那個病秧子,還能和太子鬥?
太子很快就能帶人回來,到時候誰不服,就殺誰。
思及此,蘇運東也不再遮掩,挑簾大步走出來。
一抬頭,見六皇子正張弓搭箭,箭尖對準他。
而且,身後並無兵馬,隻有一個小廝一個侍衛。
蘇運東見此更不慌,冷然一笑:“永王殿下,您還是彆白費力氣了,就您這弓箭,去獵場打隻兔子還湊合,想殺我……”
話未了,永王的箭已經射出!
箭快且穩,狠狠紮在蘇運東的右肩頭。
他痛得一呼,手中刀也落地。
一支箭,也是信號。
箭出,刀落地,伏兵四起。
蘇運東這才發現,剛才不隻六皇子身後沒人,他帶來的人也不見了。
這一刻,他看到本該在獵場裡的李德,帶著手下,把現場圍住。
蘇運東心頭一涼。
他並非懼怕李德,也不是怕六皇子,而是,通過此事就能看得出來,今天皇帝早有準備,事情是成不了了。
六皇子把弓箭給身邊小廝,笑容沉涼:“蘇運東,你意圖弑君,罪在不赦!”
“如今你已被包圍,還不跪下伏誅。”
蘇運東捂著傷口,此時反倒激起他的鬥誌:“永王,你可真是藏得深,沒看出來啊,平時裝得像條受儘委屈的狗,被打被罵都不吭聲。”
小廝怒道:“說什麼你?”
六皇子不怒反笑:“一頭愚蠢的困獸,和他計較什麼,讓他罵。”
“還有什麼,接著說。”
“你要不說,本王可要下令擒你了。”
蘇運東咬牙,還未開言,六皇子笑容一收,輕揮手。
李德帶人就攻上來。
“老子早就看不順眼了,”李德罵道,“不思為皇上儘忠,偏跑去給彆人當狗!”
李德性子莽,身手卻是一等一的好,平時就略勝蘇運東一點,更何況這回蘇運東還受了箭傷。
沒過幾個回合,蘇運東就被押住。
蘇運東用力掙紮幾下,卻根本無濟於事。
“抓住我又如何?你們以為,今天的事就是如此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