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她會說出什麼來,萬一扯上礦上去,也是麻煩。
霍長鶴讓眾人退走,讓銀錠送崔衝出府。
安撫了大夫人,讓她早些休息,隨即和顏如玉把桃花帶去偏院。
“她在莊子上還真是沒少乾事,”顏如玉暗自懊惱,“早知道,就該讓人把她牢牢盯住。”
“她狡詐多端,也是防不勝防,莊子那麼大,人那麼多,防不勝防,”霍長鶴安慰,“方丈無恙,你且放心。”
顏如玉點點頭:“那兩戶人家……”
“我會讓人打點妥當。”
一盆冷水潑下去,桃花又醒過來,打了個激靈。
顏如玉打開盒子,裡麵空空如也,隻有四邊內壁上有些雕刻的圖案。
也是新奇,副子外麵光溜,隻有拾叁兩個字,裡麵倒是雕刻了花紋。
桃花哼一聲:“這裡麵沒東西,彆費勁了。”
“我當然知道,”顏如玉看著那些圖案,神色厭惡,“問你了嗎?要是懷疑裡麵有東西,早問你了。”
“我猜,這裡麵重要的不是東西,而是這些雕刻的圖吧?”
桃花臉上閃過訝然。
“在幽城的也不止一個,不過,問也是白問,你肯定不知道,”顏如玉把盒子合上,“拾參,嗬。”
她後麵沒說,但一聲短促的笑,比說了什麼都厲害。
桃花忍不住道:“我是拾叁,但絕非進不到前十,號碼根本不是從一至拾叁,而是隻有單數,而且從五起。”
“我的布陣之法,的確不精通,但不代表,教我的人也不精通。”
“是我自已學藝不到家,若是聖女在,絕不會讓你們破了這陣法,春潮那個賤人,也絕不會救得回來。”
聖女。
顏如玉心尖微跳,記住這個稱呼。
表麵不動聲色。
“王爺,你發現沒有,這些人總是特彆自信,而且愛自取一些名字,什麼聖女,教主之類,無非就是渴望權勢,又得不到權勢的人,用來自我安慰而已。”
霍長鶴深以為然:“王妃所言極是,什麼聖女,這種偏遠落後部落的叫法,在中原聞所未聞。”
桃花不服道:“中原當然是沒有的,聖女本事超群,乃是上天所賜,平常之人豈能那麼容易見到?”
“誇大其詞,”顏如玉輕哼,滿目鄙夷。
桃花脫口反擊:“王妃莫不是忘了,城中小院,那兩個被殺的暗衛,被放乾的血,還在被種的情深?”
“敢問王妃,當時初見情根,可有把握解?”
顏如玉心口一跳,一股滾燙的怒意在胸腔裡翻滾,擁擠,蔓延至四肢。
果然,那些慘事,就是所謂的聖女所為。
而那個聖女,就是唐逸白曾悄悄潛回城,冒著被發現的風險也要回來見的人。
之前是懷疑,現在是肯定。
顏如玉暗下決定,血債,必須用血來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