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到這個問題,程光寒目光躲閃。
“他就是……用了什麼咒術……”
顏如玉出手,刀刃往上一撩,血光一閃。
程光寒感覺耳上一涼並一痛,麵前突然掉了點什麼東西。
定睛細看,是耳朵!
他的耳朵!
程光寒後知後覺,捂著耳朵,指縫中流出血,痛得嚎叫。
“閉嘴,”顏如玉刀尖鋥亮,“繼續說,再敢隱瞞,下一刀就割你的脖子。”
程光寒呼吸一窒,忍痛顫抖:“他有一種特製的針,細長,刺入人體特殊的部位之後,就能有不同的效果,有的能讓人昏睡,有的是讓人聽話,還有的是不知痛。”
“對阿瑤,就是用的聽話之法,他說到時候取出針,就和常人一樣。”
顏如玉和霍長鶴對視一眼,聽上去,和桃花用來對付方丈的那個法子一樣。
難道,他們是同一種人?
但是,桃花當時說,她的技術並沒有學得太好,是聖女教授她的,這個大法師可是男的。
莫非,也是跟聖女學的?
“除此之外,還有哪些,關於大法師的。”
“愛好,缺點,特征,都算。”
程光寒使勁想,一時也想不出什麼。
屋裡的哭聲停了,程夫人走出來,臉上淚痕未儘。
她跌跌撞撞到程光寒身邊,看著他的耳朵,又落下淚。
“大法師,應該是愛喝酒,天倫釀。”
“你如何知道?”顏如玉問。
“他入府不過兩天,我兩次遇見他出府買酒,手裡拎的都是天倫釀。”
“天倫釀,乃是城中仙人居的特釀酒,因老板娘愛喝那種酒,老板才特意學會釀製的。”
顏如玉問道:“為何之前不說?”
“之前……因為一時害怕,忘記了。”
總算有點眉目,顏如玉和霍長鶴打算去仙人居問問情況。
剛出院子,迎麵看到幾個丫環婆子來找程夫人。
顏如玉目光在她們臉上一掠,停住腳步。
“你,叫什麼名字。”
被問的丫環趕緊回答:“奴婢秋蓮。”
霍長鶴沒注意這些人,現在一看秋蓮,眼中也閃過驚訝。
“你還有其它的姐妹嗎?”
“有,奴婢的妹妹孿生冬草,在小姐身邊做事。”
顏如玉麵前浮現那張在頭套底下的臉,已經死在城外林中的女子,不知姓名。
和麵前這個秋蓮,九成相似。
顏如玉不動聲色:“人呢,叫她來。”
秋蓮垂首:“奴婢也不知道她去哪裡了,小姐出嫁之後,還沒有見過她。”
顏如玉回身,和她們一起進院。
程夫人正把程光寒扶起來,似乎還說了什麼,現在見顏如玉又回來,又慌忙垂下頭。
“程夫人,冬草在哪?”
程夫人第一眼看向秋蓮,又彆開目光:“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