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行至小路中斷,樹林裡的蒙麵人看到百人衛隊,都怔住了。
一蒙麵人道:“上麵傳來消息,說他們隻有八人,這好多個八人,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蠢豬!”為首的蒙麵人大罵,“上麵被騙了。”
“那我們還動手嗎?”那蒙麵人問道。
為首的蒙麵人道:“去送死嗎?”
“聽說上麵勢力很大,那上麵為什麼不調官軍伏擊,卻請我們這幫好漢?”
“那可是壽王!”為首的蒙麵人敲了一下問話之人的腦袋:“哪有官軍敢伏擊壽王,那可是要誅九族啊!”
“那我們怎麼辦?”
“先撤,如實回複上麵,這事辦不了,另想他法。”
......
馬車裡。
張木槿頭也不敢抬,整個人由於恐懼,身體都有些微微的顫抖。
剛才她已經聽到李琩和辛雲京說林子裡有埋伏,她並不笨,她已經猜到林子裡的埋伏和她傳給她父親的消息有關。
可是,她父親明明告訴她的是,隻要知道李琩的行蹤就可以。
她哪裡能想到,他們居然敢設伏!
李琩正想著事,轉眼看到張木槿的模樣,笑道:“張姑娘你生在長安,自小在長安長大,從沒有出過長安,對嗎?”
“回殿下,是的。”張木槿點點頭。
李琩道:“長安好啊,太平盛世,一片繁榮。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帶姑娘出長安,可惜許多事偏偏就是這樣的無奈,還希望姑娘莫要怪罪我。”
李琩居然讓自己不要怪罪他?
張木槿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起頭來,望著李琩,見李琩臉上帶笑,絲毫沒有要問罪她的意思,這才確信自己沒聽錯,連忙道:“殿下,小女子豈敢。”
李琩笑道:“不敢,就是有想了?”
“沒有。”張木槿連忙否認,思想掙紮片刻,跪了下去,伏身道:“殿下,小女子這幾日向家父傳過信,透露了殿下的行蹤,請殿下治罪,無論殿下如何懲治,小女子絕不會有半句怨言,但請殿下不要怪罪家父。”
李琩望著張木槿,道:“你也算孝順,車上顛簸,你起來說話。”
“小女子不敢。”張木槿回道。
李琩換了語氣,嚴厲道:“我讓你起身說話。”
“喏。”張木槿不敢再犟,起身坐好。
李琩道:“你既然自己說了,我便不怪你。這事我就當做不知道,之前你怎麼給你父親傳信,以後也怎樣傳,不然你交代不了。十年修得同船渡,百世修得共枕眠,你我同行還需很久,也算有緣,我能為你做的,隻有這點。”
李琩這話,說的完全是為張木槿考慮。
但這並不他心裡真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