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環坐在客棧院子裡,雙手撐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李琩吩咐完事,理了思緒,出門看到楊玉環這模樣,好奇道:“娘子,你怎麼了?”
楊玉環回眸一笑,來到李琩身邊,道:“郎君做了黜陟使,臣妾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憂慮。”
“為什麼?”李琩問道。
楊玉環道:“因為臣妾既希望郎君能一展才華,不虛此生,但又擔心郎君過於勞累。”
楊玉環這話,聽起像是關心,但是有一點小小的問題。
這次,她沒有提李琩的病。
李琩意識到了什麼,道:“你擔心我過於勞累,使我的病加重嗎?”
楊玉環掃了一眼四周,見旁邊無人,低聲道:“郎君,你最近沒有服藥,但你的咳嗽症狀卻在減輕。”
李琩笑道:“可能我病情好轉,這你應該高興啊。”
“臣妾翻了醫書,也和張木槿學了診脈,郎君睡著的時候,臣妾診過郎君的脈。”楊玉環輕聲的說著,“郎君,臣妾學這些,隻是為了更好的照顧您,絕無他想。”
李琩點點頭。
裝病這種事,可以瞞過彆人,但是要想長久的瞞過枕邊人,還是聰明好學的枕邊人,很難做到。
李琩沉默了半晌,道:“那你會怪我嗎?”
楊玉環搖搖頭,道:“有些事,一個人藏著很辛苦。臣妾隻怪自己不能為郎君分憂。”
李琩望著楊玉環,看著她絕美的容顏,有些動容。
他摟住過楊玉環,將她抱在懷裡,道:“我所做的一切,是為了我們,你信嗎?”
“嗯嗯。”楊玉環點點頭,“無論怎樣,臣妾會支持郎君所作的一切。”
“好。”
李琩笑了笑,正欲說話,辛雲京突然闖了進來。
闖進來的辛雲京看到李琩和楊玉環的姿勢,立馬彆開臉,道:“殿下,杜公來訪。”
李琩放開楊玉環,道:“請他進來。”
“喏。”
辛雲京領命而去,不一會兒,杜希望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見到李琩便拜,道:“壽王殿下,宋司田一事,臣毫不知情,請殿下明察。”
李琩起身,客氣道:“杜公言重了,我把人送過去,是擔心杜公誤會了我,以為我對杜公不敬。”
“臣豈敢,”杜希望連忙回話,“聖人已經加封殿下為黜陟使,授便宜行事之權,就是殿下殺了宋司田,也在便宜之內。臣已經把人送了回來,殿下儘管秉公辦理就是。”
“那就有勞杜公。”
“殿下,如今您是黜陟使,不宜再住客棧,是否搬到官驛?”
“搬來搬去挺麻煩,暫時就住這兒吧。”
“喏。”杜希望頓了頓,“臣先告退,聽候殿下差遣。”
杜希望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