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平問道:“既然你不想著得道成仙,你又為何還來這找蘭花筆記呢?”
楚竹風猶豫了一會,回道:“不過是我心裡總是有些杞人憂天罷了。我母親和姐姐性格都十分剛烈,與楚靈兒母女尤其不和,她們之間嫌隙已久,譚姨娘也總是覺得我母親仗著娘家的家世,霸著正室位置,一直不同意父親平妻的提議,害的她隻能為妾,楚靈兒也隻能屈居庶女,加上我姐姐每次在外麵和楚靈兒一起時,總是爭強好勝,每每都鬨的不歡而散。”
江妍皺眉問道:“你是擔心楚靈兒修煉有成後,回來報複你們?”
楚竹風點了點頭。
陳宇平又問:“那你以為六層的修為就能抵抗的了?”
楚竹風又拿起桌上的茶杯,回道:“應該可以了吧,我當時按著筆記修煉時,按照上麵的方法辨彆靈氣時,曾經發現整個相府也隻有楚靈兒身上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靈氣,便借機探了一下她的脈搏,像是筆記中曾曾祖母形容自己一樣,是雜亂無章的,按道理說,她應該就是曾祖母筆記中寫到的偽靈根了,基本是難以突破兩層的修為了,像我準備到六層也綽綽有餘了吧。”
李清凡想了想原著中,楚靈兒那逆天的運氣,輕輕笑道:“你想的倒不錯,可惜你妹妹現在拜入我們清源派,最最驚才絕豔的真人門下,彆說隻是練氣六層,便是築基期,她以後也不會放在眼裡的。”
楚竹風聽到,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楊文修拉了拉他的衣袖:“兄台你先將故事說完呀,放心,回頭你也拜入清源派下,看你資質算是不錯的,何必現在亂擔心。”
楚竹風慢慢坐下,回道:“姐姐如今已經出嫁了,家裡就我一個男丁,母親現在在父親那裡日子已經不好過了,我如果走了,怕母親家中的地位又要更難熬了。”
江妍安慰道:“如果你真沒有成仙的心,也不用去,修道之人基本都很少再問俗事的,也許你妹妹不會再回來的,再說這次試練的弟子,練氣期的大部分都來到了京師附近,她如今不是也沒有回到這裡嗎?”
李清凡想了想原著裡,楚靈兒修為有成後,那書上‘惡毒正室’因為兒女全死了,自己又被休掉後瘋了的結局,雖然‘善良’的楚靈兒最後還阻止了華景,給她留了一條性命,但現在想想那還真稱得上是生不如死。
清凡咬了咬嘴唇,說道:“你還是彆抱幻想吧,你母親即便再難熬現在也還是相府夫人,如果日後你妹妹回來尋仇,你父親可是也不敢反抗的,你這麼多年和她相處,你覺得她是那種真的可以放過你們的人嗎?”
“再說,她現在不來,一是修為太淺,畢竟我們也有祖訓,不可以多加乾涉凡間的事物。二是,這次又有眾多的門派其他弟子相隨,她也不好動手啊。”
江妍等人聽見清凡的話,都驚異的望了她,楊文修插話道:“看來這個楚靈兒不簡單呀,李師妹如此忌憚她?”
李清凡笑了笑,看著楚竹風說道:“也隻是吃了一些他妹妹的大虧,隻能多防著點了。”
楚竹風半響沒有言語,忽然朝清凡欲跪了下來,李清凡急忙使了靈力將他趁他還未跪下,將他托起。
“楚竹風在這祈求仙子能為我美言幾句,拜入清源門下。”
清凡搖搖手道:“不是我不願意幫你,隻是清源絕對不是你最好的選擇,不瞞你說,我有位受眾位長老器重的師兄,還有位舉足輕重的師叔都與你妹妹頗有淵源,你如果入了彆派倒是更安全一點,憑你資質也許還能得以進入內門。”
陳宇平聞言,便開口道:“你入我們玄宗吧。”他臉上帶著古怪的笑容,看了一眼清凡繼續說道:“反正我們玄宗與清源派對著乾也是曆來的傳統了,你來我們這還更安全一些。”
楚竹風又朝陳宇平深深施了一禮,陳宇平交給他信物,又告訴他去哪裡找哪位師兄,等等這些先略過不表。
話說李清凡後來又細細在楚竹風那打聽了一下,曾曾祖母師傅隱居的地方,便與陳宇平幾人商量,想等試練期滿,自己在前去探尋。
陳宇平不解的問道:“師妹為何現在不去呢?是怕覺得耽誤我們幾人了嗎?”
江妍笑道:“李師妹,試練本來就沒有方向目的,不過就是磨練大家實戰經驗,去哪裡都是一樣,你不必擔心,什麼時候去對我沒有差彆的。”
楊文修也眯著眼睛笑道:“師妹這次怎麼婆婆媽媽的,如果我是怕麻煩的人,何必還來京師與你這京師女淫.魔會合呢?”
李清凡原先對大家願意一起相伴還未來得及感動呢,不想冷不丁又聽見楊文修那賤賤的‘京師女淫.魔的稱號,隻好條件反射的對著他,一個爪子下去,隻聽得夜空中一陣淒厲的慘叫聲~~~~
幾日後,西南雲霧山,山間的小路上,多出了這樣一個隊伍:一位黑著臉的男人,兩位不停翻著白眼的少女,在她們後麵還跟著一隻‘兔子’狀的某人。白色的醫用紗布,將頭臉纏的嚴嚴的,連著纏住了一隻左手臂,剩下的一隻右手捂住心口,更是幾步一踉蹌,露出的一雙眯眯眼裡充滿了哀怨,還不時的發出類似與重傷不治彌留之時,那聲聲哀嚎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