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咳嗽聲越來越近,左邊偏屋的木門也慢慢從裡麵打開,也許是時間久了,木門有些變形了,隨著木門的打開,伴隨著木頭發出黯啞的‘吱呀’聲。
一位滿頭銀發,佝僂矮小的老婦人,蹣跚的走了出來。大約是大殿內燭火還沒點起,又屋頂又沒有開天窗,即便是白天,光線也十分幽暗。老嫗一抬頭,望著清凡幾人的方向,自言自語道:“哎呀,這孩子,昨天還又和他說過一遍了,不要把建屋的木頭放在大殿裡。”
李清凡幾人聽言,一齊呆住,尷尬的站在那裡,半響不知怎麼言語好。
看著老太太還在那自言自語的糾結大殿裡的木頭呢,陳宇平輕咳一聲,想提醒一下老太太,他不是塊木頭。誰知,這一咳嗽,老太太竟猛然一喊,向後連退幾步,靠著牆,神色十分驚恐的說道:“哎呀,不得了了,這木頭還成了精啊。”說著又朝著泥塑方向,慌忙的作了幾個揖,渾身顫抖著,嘴裡飛快的念叨著:“聖姑娘娘保佑啊!聖姑娘娘保佑啊!”
陳宇平嘴角抽了抽,一下子臉更黑了。楊文修看著陳宇平那神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李清凡趕忙忍住笑,開口大聲安撫老太太道:“老人家,您誤會了,我們不是木頭精,我們是來朝拜的。”
一直縮在牆邊嘴裡不停念叨的老太太,終於停了下來,鬆了一口氣,略微有些埋怨道:“這太陽剛升起來呢,屋裡黑漆漆的,你們怎麼來的這麼早啊,這木頭不是前幾日才送過嗎?彆放著了,擱屋後的院子吧。”
李清凡又被老太太問住了,扯著嗓子又喊了一聲:“我們不是送木頭的,我們是從遠方過來朝拜聖姑娘娘的。”
這下老太太可聽清了,朝李清凡走近了幾步,笑道:“哦,來朝拜的呀?你們來的太早了,我還以為又是大劉他們砍好木頭送過來了呢。還想著,怎麼這次多出位姑娘。”
老太太慢騰騰的走到供台前將燭火點亮,陳宇平開口道:“老人家,前幾日的那白衣姑娘幾人走了嗎?”
老太太將所有燭火點亮後,點著頭說道:“恩,是啊,是啊,聖姑娘娘是穿著白衣紗裙啊,當年有人見過。”
陳宇平嘴角又抽了抽,江妍走到老太太耳邊,大聲喊道:“大娘,是問您,前幾日有位白衣姑娘她去哪啦?”
老太太皺眉想了一會,半天搖了搖頭說道:“走啦,走啦。”又靠近江妍貼著臉瞅了瞅,笑道:“你和那姑娘是姐妹吧,長得都水靈呢,黑黑的眼睛,紅紅的嘴。”
楊文修沒忍樁哈哈’一下笑出聲來,嘀咕道:“不是黑黑的眼睛,紅紅的嘴,那誰還能是紅紅的眼睛,黑黑的嘴呀,不把你老人家又嚇到了,指不定又說是什麼妖怪呢。”
陳宇平瞪了他一眼,擺擺手,楊文修一把乎過他的手,說道:“這老太太就是在這喊她都聽不清,還能聽見我這麼小聲的嘀咕?”
果然那老嫗還摸著江妍的臉嘴裡一直感歎著水靈呢,對楊文修這邊連看都沒看一眼。
陳宇平也走近老太太身邊,大聲問道:“老人家,那位白衣姑娘隻是來朝拜的嗎?她什麼時候走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