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樓少東家穆夫人的馬車雖不華麗,卻還是精巧,一進馬車到時一股幽幽青草香味。
那夫人見清凡瞧著馬車角落裡的一盆香草,笑道:“我平日裡那花香聞多了,我夫君便想到放了一盆香草在這裡。”說話之間臉卻微微紅了起來。
柳依依笑道:“東家的夫君果然心細。”她又瞧了眼少婦手中的手絹,笑問道:“這手絹看上去十分精巧,是夫人自己秀的嗎?”
那夫人搖了搖頭,一臉甜蜜:“這也是我夫君專門托人從蘇州找人秀來的。”
李清凡與柳依依對視一眼,笑道:“夫人的夫君很是體貼啊。”
那少東家隻顧低頭笑著,卻沒有看到清凡兩人眼中那一抹了然的神色。
夜間,穆府客房內。
外麵皓月當空,清凡和依依卻支著腦袋,坐在桌子旁,絲毫沒有出去賞月的高雅覺悟。
這晚上穆老爺穆夫人都見到,卻沒有看到那位夫君。
從小丫頭嘴裡知道,這穆府是縣城一大商戶,可老爺多年卻隻有一個女兒,怕百年後後繼無人,那穆老爺便給穆姑娘也就是今日見到的少東家找了個上門女婿。
然後就與市麵上的戲文一般,三年多前,富家小姐偶然救了路過的窮書生,一見傾心,那書生孑然一人,便入贅喜結良緣。不過那位裘士熏倒也算不上是個百無一用的窮書生,他幾乎樣樣精通,花樓在他的輔助之下蒸蒸日上,他還異常聰慧的知曉如何治理名貴的花草。英俊的外表,對妻子的溫柔體貼,倒是原先看穆姑娘笑話的三姑六婆一齊羨慕起來。近日,那位公子為了招攬花樓的客戶,去了外地幾日,清凡兩人才沒有見到。
“那手絹上似乎是個魔界的咒語,卻不知道與這裡人命有什麼關係。”柳依依拉了拉清凡耳邊散下的一縷頭發道。
李清凡揮了揮手,將柳依依的手打開,笑道:“也沒彆的線索,這個小縣城乾淨的很,除了那張帕子,再也沒有彆的魔氣。明日等到賞花宴後在看看。”
說畢,二人一齊:“哎~”了一聲,又繼續雙手撐起腦袋,頂在桌子上。又過了半響,聽得柳依依幽幽自語道:“你說清風穀那邊也亂了嗎?楊師兄會不會也被派出去平亂了。”
那邊李清凡恍惚著點了點頭,也幽幽答道:“是啊,小師弟也出來了,那潘多湖離這邊好像是不是也太遠。就咱們兩個是有些太無聊了,不知道他們回來時候會不會路過這邊。”
“唉~~~~~~~~”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