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男子想將衣袖抽出,卻努力半天也未抽出,李清凡又暗自搖頭:果然手無縛雞之力,百無一用是書生。這樣的男人有什麼好哭的。
那男子長歎一聲,說道:“蘇小姐,男女授受不親,還請小姐先放手,我家中還有妻子在等我,現在天**晚,小姐還是快些回家吧。”
清凡聽到這句,一下激動起來,又使勁在樹上扒了扒,小聲嘀咕道:“有妻子了?這是怎麼個情況?”,樹上被遺忘的少年,忍不住睜開眼睛,瞧著清凡那雙因激動睜大的眼睛,嘴角笑了笑,又認命的閉上眼。
那蘇小姐還是執意不放,聲聲質問,那青年又歎了口氣,似乎是骨氣極大勇氣,目光看到蘇小姐的臉上回道:“小姐,前些日子,我書鋪裡要進些新書,所以那幾天才上你家店內去了幾次,你父親與我生意來往,你可以去問他。是小生的錯那日去的晚些,見到了小姐容貌,還請小姐海涵。”
清凡不解的揉了揉腦袋,看著城裡風氣也不像是見到女人樣貌就必須以生相許的呀。
那蘇小姐哭道:“你何必騙我,你那段時日,日日都去的那麼遲,不就是為了見我的嗎?還送我端硯。為何,為何你就不願意承認呢?是因為你家妻子嗎?是不是她不能容我?”
那男子似乎是在也忍受不住了,大聲說道:“蘇小姐,你真的誤會了。那端硯是我送給你父親的,那日不過你父親不在托你轉交而已。”
李清凡聽到這隱約覺得哪兒似乎是不對勁,難道真是這個小姐腦補太多。
蘇小姐還在哭著,拉著男人衣袖,嚷嚷道:“我不管,你今日不說清楚,就不許走,讓大家都來評評理,你明明……明明對我……”
那青年有些急了,小聲勸道:“小姐,請你小聲些吧,若真是讓人誤會了,對你我名聲不好。”
那小姐聲音卻越大了,也不像開始那般溫柔,大聲道:“什麼誤會,我父親都答應了,讓我來的,你可不許就這麼跑了。”
那男子聽到這話,緊抿嘴唇,猛然朝前一衝,那女子不防被他帶的轉了一圈,卻還是不放拉住他衣袖的手。
這少女的臉孔徹底暴露在清凡眼中時,李清凡不由得倒吸一口氣,暗罵道:妹子,你能先去洗個臉照個鏡子,再演你愛我,我愛你,月上柳枝頭,人約黃昏後,執子之手,將子拖走的戲碼嗎?
那妹子五官鬼斧神工,讓人不忍直視便就罷了,臉上那一坨坨白麵粉又是要鬨哪樣啊,這妹子怕是和他父親合謀,賴上這男人的吧。
那邊兩人還在對視,這邊清凡捂住眼睛還在哀歎,忽覺額頭一股熱氣,她抬起頭來,小師弟倒掛在樹上,臉上幾乎可以感到他呼吸間的熱氣,清凡微微朝後退了一步,還來不及表示下羞澀,就看見蕭睿將手中抱著的一堆雜物隨意朝下一拋,摟住清凡砸下一張紙符瞬間沒有蹤影。而河麵黑漆漆方向同時,踏著水麵走出了一位男子,身上的黑色衣裳,寬大華麗,他身材高大,麵容極為俊美,尤其是那雙鳳眸一掃,原本拉扯中的男女不由得一齊安靜下來,呆呆的瞧著這男子,慕容夜看了那空無一人的大樹下,劍眉微皺,他依舊大步走向原先清凡藏身的樹下,剛剛路過那呆立著男女時,後背閃過一條纏纏繞繞的黑煙,而那書生與小姐麵色急劇乾枯脫水,原先還在花前月下,糾纏不休的兩人一瞬倒地成了兩句黑色皺巴巴的乾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