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凡聽到這話,倒是笑了起來,她朝四周望了望,確實是一人也無,疑惑的看著楚靈兒點了點頭:“確實,你確實是得罪了我,而我又恰巧見到了你許多的齷齪,不知道你來著找我的目的是什麼,此時也沒有彆人在,你不必再我眼前裝模作樣了。”
停了這話,楚靈兒眼中頓起了一陣水霧,她囁嚅道:“我也知道剛進山門……時,情急之下,得罪了師姐,隻是靈兒那時,才剛剛接觸修真一事,並不知道那化靈草對於師姐尤其珍貴,隻是聽聞李師姐一直是山門之中的翹楚,清微真人對師姐寵愛有加,才以為一株靈草對師姐來說不過一件小事罷了。”
清凡心中冷笑,若不是自己看過原著,親自去查探那個一名不文的外門弟子吳月,知曉吳月奶奶明明是被人下了毒,又後來巧合遇見楚靈兒同父異母的兄長得知,楚靈兒早就知曉蘭花派,更不是什麼單純對修真一無所知的少女,自己現在怕是會被她疑惑疑惑,其他書友正在看:。
楚靈兒停了半息,咬緊嘴唇,目光中透著真誠與決然,鼓起勇氣道:“靈兒知道師姐不喜歡靈兒,靈兒心中其實也……也不喜歡師姐。”楚靈兒似乎是用儘力氣才說出這句話後,鬆了一口氣,她目中含淚:“靈兒是嫉妒師姐,靈兒看得出夜他心中……心中對師姐……所以以前靈兒才會對師姐有所不敬。”
她說完後,抬起眼來,卻看見清凡一臉平靜,麵色有些訕訕然來。她原本撒嬌才從慕容夜口中知道這清凡與他有些淵源,猜測說出慕容夜心中有她,這女人必然會喜不自禁,卻不想,眼前這位一臉平靜,還帶著些不耐煩的眼神。
楚靈兒穩下心神,目光細細打量著清凡的表情,依舊帶著真誠與尷尬口氣說道:“實不相瞞,師姐我與你的心思是一樣的,夜他憐憫我資質普通,有因緣巧合與他幾次三番相遇,才對我多加照顧。可是……”楚靈兒,眼中淚水又起,更是順著臉頰留了下來,帶著哭意的口氣道:”可是,靈兒正是修為太淺,輩分又太輕,上次見他時夜已經身中奇毒走火入魔,在這危在旦夕之際卻不能在他身邊。”她試了試臉頰的眼淚:“師傅一直閉關,靈兒在清源幾乎處處都說不上話,本想出去見他一見,卻因為禁令困於清源不得。”楚靈兒看著李清凡若有所思的模樣,又積極道:“隻有師姐,一直深得寵愛,你就可以看在與他相識一場的份上去看一看他吧。”
李清凡心中思索道:如今清源戒備嚴密,慕容夜如今魔氣不穩,幾乎發揮不了多少魔功,哪裡能這麼容易進來。這楚靈兒說這些話勸我離開。她抬眼看了眼楚靈兒,心下暗自搖頭:這楚靈兒絕不會是突然聖母氣息,讓自己以為的情敵去見他,難不成想讓自己去清微真人那說情,將楚靈兒改成外派弟子?
清凡皺著眉頭試探說道:“聽師妹這麼說,本想為師妹求情,讓師妹出去,可惜,聽說因由道君即將在清源相會,內室的內門弟子這幾個月必須留下清源,明域師叔,管的極其嚴厲,既然是他製定的任務必然不能擅自改動的,怕我這次也不敢在風口胡亂答應。”
楚靈兒聞言,搖了搖頭哭道:“師姐,誤會了,即便靈兒出去,以我這修為怕也是難以找到他,隻是想著,他曾說過關於師姐的話,怕……怕他若是有個萬一,還能見到師姐一麵。”
李清凡見楚靈兒又開始哭了起來,想想聽了這麼多大都是廢話,如果真是原身沒腦子,愛慕慕容夜的李清凡怕才會有這種興趣,在自己情敵口中聽到男人又多重視自己,然後折辱一番楚靈兒,對得起自己惡毒女配的稱號。但現在這個清凡實在沒有什麼理由在這麼耗了下去,便隨意答道:“我自會考慮。”說完,欲朝洞府內走去。卻不想一雙素手,猛然在身前又攔住,楚靈兒一臉決然:“師姐,算我求你,你去見見他吧。”說完,從懷中掏出一條銀色的發簪:“這是他很久之前拖我交給你,是我私心一直留了下來,這下還是還給師姐吧。”
李清凡看著楚靈兒遞過來的簪子,並沒有伸手接,隻是冷冷說道:“你留下吧。”
楚靈兒倔強的搖了搖:“靈兒已經錯了太久,既然不能去見他,不知道是生是死,這支簪子,既然是給師姐的,還請師姐留下。若是師姐不要,靈兒也不能厚著臉皮留下了。”楚靈兒將銀簪,放到洞口一塊頑石縫中:“若是師姐還氣靈兒,也不要誤會了夜,起碼就讓簪子代替夜可以陪在師姐的身邊吧。”她語速緩慢,又說的情真意切,臉上帶著悲傷的笑意。
李清凡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楚靈兒,到真的像一副愛人即將離世,卻為了心愛之人,情願去情敵那替他表明心跡,完成最後心願一般。,又瞧了瞧石頭縫中那不起眼的簪子,若不是自己心中對這個楚靈兒防備過甚,知道她絕對不可能是這樣的聖母小白花,而心中從見慕容夜第一眼起便知道,他是女主的,決不動心,若非如此,現在楚靈兒這樣一番做派,到也有幾分悲情言情劇的戲碼。太容易讓心中有情的女人自我陶醉的陷入了。
清凡捏了捏拳,一言不發,進了洞府。楚美人,悲傷的看了眼石縫中的簪子,緩緩轉身慢慢朝外走去,從那背影與淩亂的腳步都能看出幾分酒瘋蕭瑟的悲涼傷心之感。然而,在看不到的正麵,楚靈兒嘴角帶笑,卻是一副智珠在握的得意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