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凡直直的躺在冰冷堅硬的地上,這地麵似乎很是不平整,身下那尖銳的石子隔得渾身酸痛。她腦袋暈暈沉沉,身邊似乎嘈雜異常卻實在沒有力氣睜開眼睛,左臂上半截更是如同彆人用剔骨刀直接一刀插入骨頭裡脹裂劇痛,一陣一陣的傳來。清凡在再次暈過去前,暗道不會又穿了?
在昏迷與清醒之間來回倒弄了幾次,李清凡才勉強著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隙,她身邊似乎來來往往有不少人,而她應當是直接躺在石子道上。
她強忍這疼痛,想將右手抬起催動靈氣先止住疼痛,卻不想剛剛將右手抬起,卻一下突然竄出一人,將她右手緊緊捏在手中,那清晰骨骼碎裂的聲音,清凡還未撐住看一眼那人,卻又痛暈過去,恍惚間仿佛是聽見一粗粗嗓音的女子笑道:“沒想到是這麼柔弱的人,我們少主還忍心用……”。
清凡再次醒過來時,她沒有先急著睜開眼睛,不想在驚動附近的那女人,不管她是誰,自己實在不想再廢掉一隻手。而左右兩邊都已經疼得麻木倒也沒有那麼難忍了。她心中恐慌卻不減,這裡似乎不是清源了。昨夜還在洞府中打坐,竟然在如此嚴密監控下的清源,還能有人將她硬劫到此地。隻是依稀記得,昨夜左臂一陣劇痛,眼前一黑,醒來便是這裡了。
清凡閉著眼睛繼續裝暈,周圍比前幾次醒來時要安靜不少了,她雖然閉著眼睛卻也能感覺到天色也暗了下來,右邊那人應當早就離開了。她偷偷試著極其緩慢的運行靈氣,強撐不讓一絲靈氣外泄,除了右手與左臂痛入骨髓,身上似乎並沒有傷到骨頭筋脈,隻是全身的肌肉仿佛一齊撕裂了般酸痛。清凡按下耐心,強忍著劇痛,催動體內靈氣集在碎裂的右手,雖然比不得捏決讓它複原的迅速,卻也用這極其緩慢的速度慢慢修複著。
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清凡除了左臂,右手與身體上的傷才算完全恢複,她躺在這裡,放鬆精神可以感覺到周圍似乎都已近升起了篝火,而把她莫名其妙劫到這裡的人卻一直沒有出現,或者說周圍往來不少人除了原先捏碎右手的女人,幾乎沒有人在乎這裡還躺著一個人,更無人看守,仿佛這些人篤定她不會逃走似得。
清凡慢慢睜開眼睛,隻是這一眼,便又震驚而絕望的閉上了,這種情況下,逃跑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她認命的坐了起來,大約兩米遠滿身黑羽毛的小修士見了她起來了,急忙朝遠處跑了幾步向一位穿著灰白色盔甲的魔修稟報,那魔修便不急不慢朝清凡走來。
那魔修走進時,清凡才發現,哪裡是什麼灰白盔甲,這魔修身上全是用一小節一小節白骨編成的衣服,大約是有些年頭了,這些白骨才發黃發黑了。這魔修穿著白骨服,走路帶風,如不是那張臉實在算不上英俊,滿臉溝壑與刀疤,瞧他那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倒像是大牌走秀似的。清凡看著這魔修走來,心下倒是平靜下來,不管怎麼說,莫名其妙的到了魔修大營中,憑著自己剛剛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人家也沒殺了,說明這些魔修目的並不是傷她性命,那隻有一種可能了,悅花獸。
那魔修離清凡不過半步遠,還未開口,上下打量著清凡,眼中不肖展露的顯而易見,隻是口氣還算的上客氣:“姑娘,先隨我去後山吧。”
李清凡見他神色不耐卻硬壓抑客氣,並未開口,反而轉過頭四處打量,從這魔修過來時,周圍早已經安靜下來,那些魔修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盯著這邊,不過大部分魔修眼中神色卻不是鄙夷或是憤恨,到是好奇的多一些,好看的:。清凡四處查看,剛剛暈過去前沒有看見捏碎自己右手人的臉,隻聽見應當是個聲音低粗的女人,而自己這四處一瞧,魔修中歪瓜裂棗,奇裝奇服倒是不少,可清一色的都是男人,一個女修也沒看見。
這一仔細打量魔修,清凡不由得又感歎道:這慕容夜倒是會長,在這麼一群長相各異,鬼斧神工尤其是搭配品味奇葩的魔修中竟然還能保持著如此高水平的顏還有那出俗的穿衣技巧搭配,不愧是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