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修長並骨節分明的手中握著一黑金‘色’的酒杯,如果不是那隻手的每個指尖透出那青黑‘色’的死氣,倒不失為一雙好看而又男子氣概的手,尤其是這隻手撞似無意的撫‘摸’的杯口,卻每每撫‘摸’一次便能見到那堅硬更比頑石牆上百倍的黑金化為粉塵,飄落下來。-叔哈哈-
那隻手的主人,雖然嘴‘唇’已然烏黑,黑瞳也仿佛微縮上了不少,臉‘色’更是如同剛從百年墓‘穴’中爬出來似的青黑,可如果仔仔細細,撇開這一切令人可怖的樣子,準確說來,還是五官還是極為冷俊的。這形容可怖的慕容少主對麵那個中年男子,樣貌雖然正常,卻還是沒有這變異的少主萬分之一來的俊俏。不過容貌氣質妖異冷厲,尤其那副如同蛇般‘陰’狠的眼神,不經意的一瞥,如同落入冰窖,全身冰寒入骨。
這妖修男子看似來頭卻不小,一身華麗的雲錦道袍與他通身氣質極度不符,嘴角略微譏諷的瞧著慕容夜。他也擺‘弄’著手中的黑金杯,說道:“少主既然尋到本道這邊就放下心來便好,隻要你度過這一劫,日後殺了你大哥,重掌魔教大權彆忘記我們的約定,到時助我一臂之力,殺儘瑛烈那些冥頑不靈的老家夥。你現今無需擔憂任何事情,你要的那‘女’修和你大哥的魔珠必然如期送到你手中,我那徒弟,即便是你父親親自出關,也未必能輕易贏了他去。”
“哦?”慕容夜放下手中的黑金茶杯,抬眼問道:“一直聽舍長老提起,為何我從前竟未見過,如不是這次又求與長老,卻不想長老有如此高徒。”
那舍長老麵‘露’得‘色’,卻不開口,他低下頭來,眼睛一轉,便又複笑道:“以前不知,如今少主知曉與我合作必然不需擔憂便可了。”
慕容夜見他不願在提起那位高徒,便也收聲,閉目養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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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寂靜死沉的密林裡,如同無頭蒼蠅般‘亂’走一氣後,清凡在扔掉蒼空為了道歉不知哪裡隨手摘的一顆臭兮兮的果子後,還是乖乖的跟在蒼空身後,但隨著越來越密與崎嶇的小道,李清凡也不明白那一臉自信,主動請纓帶路的道君是怎麼想的,又‘欲’往何處。問之,那一副得道高人,了然於心,鄙視凡夫,閉口不言的表情究竟是不是為了掩飾他也‘迷’失方向的事實。
隨著在崎嶇帶著倒刺的矮樹叢中步行,猛然一陣香氣撲鼻,讓人毫無防備,卻又難以抗拒那香氣的‘誘’‘惑’,那濃鬱而凜冽的香氣陌生又讓人‘精’神一震,沁人心脾。便在清凡覺得自己從未如此清醒,眼前一切從未如此清晰之時,便又是眼前一黑,隻記得最後聽見蒼空似乎是嘟囔一聲“糟了,忘記你剛剛賭氣沒吃,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