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魂境地之中,在李清凡糾結與被糾結,羞澀與裝羞澀之間,終於明白自己這次真的是賺大發了,白白得到了一隻狐狸精,常有人言狐狸是最狡猾的,清凡這下樂的傻傻笑著,終於輕鬆了,不用動腦筋了,您說我做,瞧這不是有個狐狸軍師了嗎?
天色微亮,二人就已經入了城,蒙蒙亮色之下,街上還十分的安靜,偶然路過的少數早起的人們,便會看到,這街上來了一對十分亮眼的男女,隻是那女子總是時不時直勾勾的盯著同行的男子,臉上帶著說不出傻傻的笑意,那男子倒是一直掛著淺笑,目光還看著路,舉止得當有禮,時不時溫柔的扶著隨時可能隻顧著看他被絆倒的女人,這清晨的融光之下,隻有離的近了才能看到,那男子臉頰連著耳朵都是一片豔紅之色無儘仙河全文。
話說,李清凡隨蕭睿從夢魂之禁偷偷逃出,不說舍長老還未發覺,竟是連那紅殿,碧九的父親,蕭睿同盟胡長老也沒有發覺。畢竟,夢魂之地是隻有曆屆妖王才能知道的秘密,更何況上屆妖王還是可以偷偷憑借自己天生神力打開夢魂空間的神獸。當年,九尾妖王並未將此事當做如何重大之事告知那些長老,而這也給他自己的兒子留下的逃出的機會。
九尾天狐自天地之初最遠古時期就已經存在,雖然滄海桑田之間,原本就稀少的神獸幾乎絕跡,但正是他們血液之中特殊的感應之力能將族群儘可能的吸引在一起。無論飛升還是死亡,哪怕遠在萬裡,比所以仙器靈器更加精確的感應。也偏偏就是這個感應近百年前,那次妖王隕落時候,出現了另這逃難的小妖狐疑惑的一幕。
在他被母親塞到當年師妹清微真人的懷中時,明明感受到體內血脈激蕩,父親已經隕落,可卻驟然間一空,一絲動蕩的妖氣也沒有了,更不用說九尾天狐天生的神魄感應。
李清凡忍不住問道:“難道妖王沒死?”
蕭睿臉色平靜,眼中卻帶著憂色,慢慢搖了搖頭:“死了,隻有死後散魄之時才能感應的到。隻是,他的那股天狐之力卻沒有完全回歸天地,像是突然從中途消失一般。”
李清凡不解道:“那是不是將死,卻又被救了?隻是一些原因回不來?”
“不是。我父親如果沒死,是絕不會不會來見我娘的。”
李清凡見蕭睿臉色雖然還平靜,眸中卻帶有淒色,又記起原身記憶中那個上山時,站在清微真人身邊那個臟兮兮鼻涕眼淚糊一臉的小孩子,不由得微微有些心酸,想到原來那時的蕭睿一日之間,從群妖巴結的妖王少主到了性命不保,危在旦夕,群妖追殺的小孩。在父母雙亡後逃到清源,又因為妖狐之身,一直獨自在後山待過了多少漫長歲月。如今,李清凡微微抿了抿唇,雖然有些狡猾,到還沒在仇恨與寂寞中成長為了一名瘋狂複仇的變態神獸,倒也真是難得。
蕭睿微微皺眉:“我雖為天狐,隻是畢竟年紀尚淺,這幾十年來,為了隱藏妖氣,用了七根骨釘封住所有的妖脈,好在天狐還有一半可以依附靈氣。”他見李清凡目中漸漸有些淚花,不由笑出聲來,輕輕揉了揉清凡腦袋:“近幾年來,這骨釘被體內妖氣快要衝破,若是不回妖氣濃鬱的地方,怕我不是在變回真身之際被那些修士殺死,剝皮拆骨做成法器,就是被體內妖氣與外界的靈氣擠壓而死了。”
李清凡安慰性的抱了抱他,輕聲說道:“彆太謙虛,天狐的皮和爪子做成的最少怕是極品仙器了,哪裡還能說是法器。”
蕭睿一時臉頰抽了抽,半響抿了抿唇,拍了拍李清凡的背,無奈的閉上眼睛,又繼續道:“我原本就妖力不足,可是從我回來這些日子,這妖界越來越詭異,我父親早已逝世,偏偏這妖界裡似乎總是留著一股天狐的妖力,若隱若現,雖不明顯,可總是似有若無的牽引我體內的妖氣,仿佛與我一脈相承,也不知是敵是友。”
現在的天色還不是很亮,多數的商鋪都沒有開門,隻是街角的一家小客棧,開了一片門板,大約算是開了門。
蕭睿牽著清凡朝那走去,裡麵燭火未明,與門外那微亮的天色相比,黑漆漆深幽幽的。
李清凡叩了叩那半開的門板,不到片餘,有一矮小黑黑的小二來應門,他似乎是早早便起來了,穿戴整齊,可他隻朝外傾過身子,並沒有打開門來,那小二見是清凡二人,便和氣笑道:“客官,這天色還早我們還未開門呢重生之大叔崛起。”
蕭睿微微笑道:“我妻子有些不適,見你這掩著們,不過想歇歇。喝杯熱水服藥。”說著,遞過去一塊金子。
那小二眼中一亮,不過躊躇一下,卻還是婉言拒絕道:“今日怕是真的不巧了,這時的廚上還未起來,怕是沒有熱水,要不二位晚些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