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空彎著臂彎將臉埋在裡麵,楊文修還是目不轉睛,難得一改平日浪蕩模樣嚴肅的立在門口。大約終於是這嚴肅的氣氛感染到了蒼空,他抬起頭來,揉了揉臉頰,苦笑道:“既然你早晚就要知道,現在告訴你也沒什麼。”
蒼空低著眉,那雙桃花眼裡輕浮之氣全不見,倒是多了些哀愁與陰鬱。他拉開胸前一側的衣衫,閉目運氣,不一會原本白皙精壯的皮膚上經脈由青變紫凸出皮膚,一跳一跳幾乎是爭先想要掙破肌膚,而周圍的皮膚似乎是想要抑製住這些經脈,由白漸青,由青漸黑,最後更是慢慢在光潔的皮膚上形成層層黑色蛇鱗出來。蒼空麵無血色,牙齒也早將嘴角咬的模糊一片,鮮紅的血液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滴落到那大片蛇鱗之上,瞬間被吸收。
楊文修早已驚的愣在那裡,知道蒼空收起衣衫,平息體內的靈氣,他才回過神來,卻不知道能說出些什麼,他跑過去安靜的跪在蒼空的腳邊,雙眉緊鎖:“師傅,是不是那些晨華宮的人?”他抓住蒼空的袍子問道:“他們這些年來一直在逼迫你?”
蒼空也是一愣,隨即拍了拍楊文修的頭頂,苦笑道:“若是他們就好了。可惜是他們也是自身難保啊。”
楊文修不解的看著蒼空,疑惑道:“不是他們是誰?上次不是在南越海晨華宮的禁地,師傅將我們救了出去?”
蒼空聽到這話倒是笑開了些:“果然不愧是我養大的孩子,還是能認的出為師的嘛。”
楊文修將腦袋偏了偏躲過蒼空的手,著急問道:“不是他們是誰?師傅是道君啊,難不成是大乘期的修士做的?怎麼才能除了你身上那些?”
楊文修見蒼空不答又催問道:“師傅你為何不告訴我。從小我就知道師傅行蹤有異,我也從未和彆人說起過啊。”
蒼空搖了搖頭:“我身上這些不重要,他不是大乘期的修士,我也不想和你說這些,這些都不關你的事情,我更是不想你為了複仇而和你師兄一樣毀了自己的前途。”
“師兄?”楊文修繼續問道:“為何不關我的事,我雖然實力不行卻還能幫師傅出出主意,儘儘力的。”
蒼空眯起眼睛,搖了搖頭:“不需要主意了,我已經有了計劃,你無法儘力,那個唯一能儘力的人已經在路上了,就等他拿齊該拿的東西,再去拿回屬於他的東西,我便可以解脫了。”
“你可以恢複了?”
蒼空看了眼依舊跪在地上的徒弟,閉上眼睛,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