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裡,邪門了,怎麼會有人在案發現場放這個東西呢?明顯就是在挑釁警方!”
“吳書記。”
梁秋停下,這時曾戍快速將手裡的光盤塞進口袋裡,他注意到梁秋在看他,用力咳嗽了一聲。
“拿出來吧!”
吳剛突然改變了主意,確實是朱武的那番話起了作用,他知道這件事肯定是瞞不住了,不如主動公開,當然事情的根源要推到一個人頭上,那就是常波,一個已經死了的人,但是可以發揮作用。
“領導。”
曾戍靠近,他看向吳剛,“我來承擔。”
“沒關係的,拿出來。”
吳剛再一次表態,對於秘書曾戍的舉動,他還是很滿意,至少在出事的時候完全站在自己這邊,他
需要身邊有這樣的人。
“好吧。”
曾戍也是在演戲,隻是演的比較真,他緩緩從口袋裡掏出光盤,然後遞給了一旁的朱武。
吳剛清了清嗓子,“原本我不想說出來,畢竟是八年前的事了,而且人也不在了。八年前的雨夜殺人案,我當時在市局當局長,四十八小時偵破案件,榮獲省公安廳嘉獎,朱武同誌一起經曆過這件事,應該還有印象。當時帶隊抓住凶手發現證據的人是副支隊長常波同誌,他也是憑著這次的立功表現提升支隊長,後來又提到副局長的位置上,這些都無可厚非。後來我聽到了一些彆的聲音,說常波為了立功,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具體是什麼,當時沒有過問,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
吳剛很巧妙的把事情推到了常波的頭上,當年也確實是常波帶著人發現了證據,至於這裡麵的內情也隻有吳剛和常波兩個人清楚,現在常波死了,秘密也被永遠帶進了棺材,吳剛這輩子都不可能說出來。
梁秋盯著播放的視頻,進入房子裡的男人,從身材判斷,確實很像常波,但是沒有拍到他的正臉,他看過八年前命案的卷宗,當時被抓的凶手和視頻裡的男人身材上明顯不相符。
“吳書記,按照您的意思,當時常波為了破案,故意在嫌疑人租住的房間裡放了和三名死者身上丟失的衣物,那等於是栽贓,但是嫌疑人沒有做過,他為什麼要承認殺人呢?”
“他確實承認殺人,後來我才知道存在一定程度的智力障礙,至於當時用了什麼手段讓他承認是雨夜殺人案的凶手,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應該解決的問題是如何解決這起命案,不管是否有關聯,都要抓住凶手,絕對不允許他再接連害人。”
吳剛的話提醒了梁秋,當年是連環雨夜殺人案,而且是在極短的時間內發生,現在的情況和八年前極其相似,如果是同一個凶手,很有可能會複製當年的凶殺案,如果不能儘快找出凶手,還會有兩個人被害。
凶手是那種極其聰明謹慎的人,不可能是一個智力上存在一定障礙的人可以做到。
梁秋深吸一口氣,冰冷的雨點落入脖頸,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
為了破案立功,爭取嘉獎,居然做出這種事,當然這種事發生在常波身上,他完全能做到,他就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吳書記,市公安局一定會想儘辦法捉拿凶手歸案,但是目前毫無線索,如果可以,我希望能重啟八年前的命案,合並調查,最好能把八年前參與命案的人重新召集,希望能找出線索。”
“沒有必要。”
梁秋的提議,吳剛直接拒絕了。雖然他同意播放視頻,但是絕對不允許有人將這起殺人案和八年前的案件列為同一案件,那會引發社會影響,“作為類似案件,可以進行調查,這對結果沒有任何影響,至於當年參與案件的人員,有點已經退休,有的調離,沒有那個必要,充分發揮現有的資源和力量,最短時間內找出凶手,梁局,這次看你的了。”
吳剛最終還是動用了他的權力,這也是最簡單的方式。
“明白。”
梁秋點頭,在吳剛麵前,他意識到反駁和爭辯根本沒用,不知道為什麼,他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突然抬起頭,看向了對著老巷子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