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老火眼金睛,就算我是孫猴子,您老也是如來佛祖。”
“我還真想把你關起來,讓你漲漲教訓。”
陸恒麵帶怒意,“該收手了,人的貪念是無儘的,永遠都無法完全滿足,但是這個世上的一切都是有定數的,不可能讓你
一直相安無事,聽我的,公司和生意儘快賣掉,你還是回國外。”
“我不走!”
陸慶霖聽到老爺子讓自己走,頓時眼珠子瞪大,此時他還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迫近,很多事其實最終都指向了他,隻是因為一些特殊關係的存在,讓他暫時沒事,而且他也不想去國外。在淩平市過的是皇帝一樣的生活,到了國外就會失去這些資源,那就徹底沒了特權,而且他在國外也犯了點事,擔心出去會被抓,“我的事業剛有起色,付出多少辛苦才有今天這樣的成就,怎麼可能說放就放。”
“不走可以,生意必須收,隻要是不合法都要放,絕對不能再碰。”
“行。”
陸慶霖點頭,“聽您的,保證以後不碰,現在賺錢容易,靠的都是腦力,不是您老想的那樣,做正規生意,同樣可以賺大錢。”
“那我不管,那個人你準備怎麼安排?”
陸慶霖眉頭一皺,他知道瞞不住父親,“讓他閉嘴。”
其實就是滅口,隻是從陸慶霖嘴裡說出來,顯得異常輕鬆,許舫替他解決了那個女記者,現在已經失去利用價值,自然就不需要再留著他,“關係已經打通了,用彆的身份,後半夜送過去直接火化,最後變成灰,我就不相信還有人能找到他。”
“警方呢!”
陸恒眉頭微皺,“肯定會咬死這條線不放,你不好小看那些人,鼻子比狗都靈。”
“這次絕對沒事。”陸慶霖翹起二郎腿,“黑叔安排的,他辦事,我絕對放心。”
“這次的事,算了,不可以再胡來,按我說的,把你的生意做好,做正,不要再搞那些沒用的。”
陸恒說完手機丟給了兒子,“還有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都離遠點。”
“知道。”
陸慶霖看出父親是真的動了氣,他連忙起身,“給我也寫個字,總送彆人,不會連你的親生兒子都不給吧。”
“行,今天就送你一個。”
陸恒深吸一口氣,他喜歡寫字,通過寫字能悟出很多道理,他起身朝著桌子走過去。
中間的桌子至少有三四米長,專門用來寫字用的,桌子上放的硯台,據說是宋代的一位大書法家用過的,就是陸慶霖為了給老爺子過生日從拍賣會弄回來的那個,筆和紙也都不普通,說白了,寫字雖然修身養性,但是對於普通人更多為了糊口奔波,哪有這份閒心。
陸恒拿起筆沾了墨,這一次歪著行筆,先是一點連著一橫,下麵的筆畫也順勢寫出來。
“高!”
字還沒寫完,陸慶霖就忍不住念出來,但是寫到下麵又明顯不是。
“棄!”
陸恒一口氣寫完,收筆而立,端詳這個字,“知道為什麼要送你這個字嗎?”
陸慶霖笑了一聲,“就是想讓我放棄,這該放的我肯定放,但是有些東西不能放,一旦放了,那就什麼都沒了。”
“棄是一種智慧。”
陸恒走向椅子,緩緩坐下,喝了一口茶水,過了十幾秒鐘才緩緩開口,“既然沒用了,那就棄,但是要講究方法,用用腦子,彼此都要有個交代,凡事也要給人留條後路,不要走絕了,兔子急了還會蹬人。”
“明白!”
陸慶霖還是很聰明,“這件事我來安排,市公安局那邊也得有個交代,索性就都滿足了。”
“不要亂搞。”
“放心吧。”
陸慶霖隻是過來看看,畢竟出了事,老爺子這邊也要交代一下,而且他也知道,雖然老爺子嚴厲,但是出了事肯定是站在自己這邊,血濃於水的關係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