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過去和現在(1 / 2)

誰在算計 南風語 5553 字 3個月前

夜晚,郊區租房。

陳欣怡打開房子,開了燈,整麵牆的照片映入眼簾。

照片上大部分主角都是周慧箐,在小小的角落裡,有一張張永的照片。

陳欣怡走上前,將張永的照片撕下,想了半天,又貼了回去。

半晌,陳欣怡坐在房間的正中央,入神地看著照片,看著看著,目光越來越模糊。

模糊的視線裡,她仿佛回到了11年前。

穿著囚服的她,在獄警的帶領下,進入女子監獄。

獄警將她安排在八人間,剛進去的時候,其他七個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獄警走後,她還沒開始收拾自己的床鋪和衣物,就被這幾個人推到衛生間。

兩個人負責鉗製她的手腳,另外一個人把她的頭往浴盆裡摁,每次等她快要窒息的時候,對方會將她拉出來。

冰冷的水,在她的鼻子和嘴巴裡來回灌,從嘴巴裡進去的水,撐得她胃部劇痛,從鼻子裡的鑽進去的水,猶如一道閃電,衝的腦殼撕裂般的疼、眼睛發脹,仿佛下一秒眼球就能爆開。

反反複複幾次後,陳欣怡感覺整個人都是軟的,身體好似都不屬於自己了。她就是一塊放在案板上的魚肉,任由彆人拿捏和宰割。

這樣的折磨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直到獄警來看她才結束。

獄警問她為什麼渾身是水,沒等她回話,七個人就替她回答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吃飯的時候,這些人不是把她的飯砸在地上,就是把她的飯扣在臉上。

睡覺的時候,這些人把她揪起來堵在廁所裡毆打。冬天來了,她們往床鋪上潑冷水,她沒辦法睡在上麵,隻能蜷縮在沒濕透的地方眯一會兒,她不敢熟睡,怕被凍死。每到半個小時,她就會忍著困意,在監舍來回走。走的時候,她很小心,生怕鬨出了聲響。有一次,她不小心撞翻了熱水杯,被吵醒了她們足足打了她一整夜。

勞動改造的時候,這些人會破壞她的“業績”。她不得不一遍又一遍的加班,來完成個人任務。

入獄的前兩年,除了臉,她身上每天都掛彩,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起初她會覺得很疼,疼到整晚都睡不著覺。疼久了,也就習慣了。

習慣就著傷口躺在床上,習慣冬天睡在冰冷的床鋪上,也習慣了不把自己當人看。

這六年來,她記不清自己遭受過多少次毆打,受過多少欺淩。出獄後,每次午夜夢回時,她還能切身的感受到,那窒息的寒意和惡意。

她曾問過她們,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她從未傷害過她們!

她們說,她們是替人辦事。

替人辦事?替誰辦事?

那些將她送進牢裡的人嗎?

持續做了幾個小時的噩夢後,陳欣怡在一聲聲急促的電話鈴聲中睜開眼睛。她摸了一下發冷的手臂,在冰冷的地麵上撐起了身體。

四月裡,淩晨五點的天還未有亮光。

她眯著眼睛看了一眼手裡,來電人是賀州城。

“抓到人了?”

賀州城語氣不善:“我們和當地人,組成了百人隊伍,搜了一天一夜。山裡根本沒人,也沒有人類生活的痕跡。”

陳欣怡的手一頓,呼吸開始不再均勻。

這不可能!

她明明和王栩探查過,仔細確認後沒有片刻停留,就回來了。按理說,他不可能那麼快得到消息,就算得到消息,也沒那麼快離開。

一定是某個環節出了問題。

幾乎是同一時刻,陳欣怡的手機,收到了好幾條短信和彩信。

“陳欣怡,你什麼意思?虛假報案、浪費警力的後果,你承擔的起嗎?”

電話那邊的賀州城絮絮叨叨的指責,而陳欣怡已經無心聽取,她翻看短信和彩信,臉色又冷又黑,恰如此刻的天色和地板的溫度。

短信是張永發來的,對方威脅她不許報警,否則就撕票。而彩信是一張照片,照片裡,劉亦真和王栩各自被綁在椅子上,眼睛和嘴巴都被死死地密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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