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一許瑞道, “他借口做飯,任誰來了,都叫旁人替他跑腿下樓開門。我第一個到,他竟叫我等彆家住戶來了再趁虛而入。”
大家都笑得不行。
陳縱自然而然打趣,“我咁特彆?這招不得留待接Arya時再用?”(我這麼特彆?)
“彆人三點就到了,”鐘穎朝廚房努努嘴,壓低聲線,“被使喚到廚房乾活。”
陳縱咯咯直樂,“朋友如手足嘍,當然要重視些我。”
周正歧全然不理會,乖乖站在門口拆陳縱帶來的禮物,拆出一本書,在手頭揚了揚,衝眾人道,“我對她多好呢,她倒好,頭回上門,就送本書打發我?”
陳縱也有話說,“你不是鐘愛陳先生嗎,難道葉公好龍?”
周正歧道,“幾歲了,現實些,我平生隻好紙鈔——喲,連簽名書都不是。上頭寫了什麼?”
眾人都探頭來瞧。
周正歧大聲念出:“陳——放縱的縱,贈周正——歧路的歧,不要客氣。”
“彆人Arya帶了瓶編號1978的Richeb,”鐘穎比了個六,“這位數。”
陳縱道,“她是誰,我又是誰?”
眾人大喊陳縱雞賊。
唯有周正歧笑容漸斂。過了陣,方才好奇問道,“陳縱,你的陳字,寫得怎麼陳先生一模一樣?”
陳縱愣住。往嘴裡塞了粒堅果,咀嚼了會兒,方才緩緩應答,“……有嗎?”
周正歧道,“你等著。”轉頭進臥室,尋了本《毗舍闍鬼》簽名本出來,攤開兩本書,放到眾人跟前。
陳子夜,陳-放縱的縱,兩個陳字雖大小不一,但起筆,轉折,落點,輕重,大小,粗細,均如出一轍。
眾人皆覺得好玩不已,“這兩個陳字,怎麼會這麼像?”
陳縱盤膝坐在沙發上,抱著零食盒,化身無情的吃乾果機器人,懶散答道,“說明本人,我,陳縱,也有選錄入二十一世紀備受矚目青年文學家的潛質。”
眾人放下本,開始恥笑她。唯有周正歧仍捧著兩本書細細辨認著。
陳縱吃著乾果,目不轉睛盯著他,臉上漸有警覺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