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下水道井蓋被掀開，一旁正饞林玉茹身子的高個漢子張虎急了，忙喊道。
“哎，哥！哥你等等我啊！”
張龍剛將腿探了下去，一聽弟弟吆喝，反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廢物，小聲的，你想把彆人引過來啊？”
過來一段時間，兩人貓著腰，頭上纏了個手電筒，一手一個鐵桶的沿著下水道走了起來。
下水道裡頭，那難以忍受的酸臭味，差點讓頭一回過來的張虎給熏昏過去。
城市裡的餐餘垃圾，正順著下水道，源源不斷的向兩人身後流去，流到不知道何處的儘頭。
混濁的汙水中，紅的、白的漂浮物更是讓人作嘔。
兩人沒走多遠，在一處圓形的池子處停下了腳步。
裡頭各種布滿了各種暗淡渾濁、略呈紅色的膏狀物，甚至還可見好幾隻腐爛的家禽浮在惡臭的水裡，翻著白眼看著兩人。
“行了，就這兒了。”張龍輕聲說了句，便將鐵桶放了下來。
“哥……這東西……嘔……我們撈了乾嘛呀？”看著這些紅白相間的膏狀物，張虎肚子一陣翻湧，差點連早飯都吐了出來。
張龍卻微微一笑，毫不客氣的從下水道附近找到了兩把鐵勺，大把大把撈起了下水道裡頭的垃圾。
就這幾分鐘，張虎甚至還看到了有幾隻死去的臭老鼠被張龍給撈了進去。
半個小時後，忍著惡臭的張虎拎著兩桶撈來的垃圾，跟著張龍往前走了一段路。
兩人沒走多久，前頭的井蓋下搭著個木梯，旁邊已經有幾個人候著呢。
“老張，今天怎麼這麼久？”其中一個男人便熟練的接過了鐵桶，順著木梯就遞了上去，一邊笑著說道。
“彆跟老子廢話，還有幾個人呢？哪兒還不少呢。我兩兄弟哪裡弄得過來。”張龍罵罵咧咧的將幾個鐵桶遞了出去，很快上麵又將空桶丟了下來。
而這一次，張虎突然詫異的發現，這一回他的隊伍又壯大了不少，幾個男男女女穿著工作服，蒙著口罩拎桶跟了上來。
張虎欲哭無淚。
這就是老哥跟自己說的賺錢路子？
下水道撿垃圾？這不是想不開嗎？
“哥，哥。明天我不來了，我還是進廠打工吧。”張虎一臉嫌棄的看著這些垃圾，絕望的說道。
“打工？”走在前頭的張龍冷笑一聲。“待會你就不這麼說了……”
果然。臨近清晨的時候，張虎就瞬間改變了這個主意。
“累死了，哥，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去下下水道了。”
剛洗完澡，張虎疲憊不堪的躺在床上，差點就連手指都抬不起來。
“今天的垃圾出了三百多斤油，一人五百。”張龍卻微微一笑，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一疊紅色鈔票拍了拍，然後丟在了張虎身上。
一人五百塊？
張虎當場就從床上蹦了起來，手忙腳亂的撿起了地上的錢，眼睛都直了。
進廠打工一個月才幾百塊呢！就這一天，就掙到五百塊了？
“哥，啥也不說了，明天咱還是繼續去撈垃圾吧！”
“不累了？”張龍笑吟吟的問道。
“不累！那能夠呢。”
“不用了。”張龍卻笑了笑，站了起來，看向了前方。
“今晚上，咱兄弟直接去餐館收垃圾。哥這回就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的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