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澄元的疑惑聽在張鬆江耳朵裡就是不滿,他立馬改口:“請,我我自己請。”
說著,他還偷偷去瞄張澄元的反應,生怕她不高興。
張澄元也不在意,隨手從懷裡掏出一串銅錢丟在他身上,就當醫藥費了。
這才注意到被嚇到的眾人,不過她沒去管那群想占便宜的人,倒是老村長他們她得解釋。
老村長癱在椅子上手腳發軟,被村長稱為保宗家的的老婦人則是扶著門框才沒有摔倒,小女孩兒更是躲在老婦人身後。
張澄元笑著來到村長身邊笑著道:“村長爺,你彆怕,我平常不這樣。”
老村長抬抬手,示意他沒事緩一會兒。
張澄元卻在回想村長爺之前喊他們來要乾啥來著,被自己這麼一打岔估計都忘了,一會兒她還得提醒一下。
半晌,老村長坐直身子,開口道:“澄元丫頭啊,這賣地的就是這家,你要是沒啥意見,就等糧食收了,就把地要回去,或者你找人把糧食收了了,除了交稅剩下的糧食你給一半給她家就成,剩下一半都歸你。”
張澄元一聽還有這好事,立馬答應:“行,村長爺,我倒時候把糧收了,送一半糧過來,那個稅咋交的啊?”
老村長滿意點頭道:“十五稅一,等糧食下來會有衙門的人專門來收。”
張澄元盤算著150斤糧食要交10斤稅:“那村長爺,就我買的那地一年能收多少糧食啊?”
老村長暗自算著,老婦人卻開口了:“這些年那二十畝地每年差不多能收四千斤左右的糧食。”
這麼看還挺多,不過仔細一想也才夠四口之家一年的糧食而已。
老婦人接著開口,卻未語淚先流哽咽道:“以前家裡條件好,吃喝也好些,存下的銀子不多,如今我倆兒子,一個去了,一個癱了,兩個媳婦也都跑了……”
張澄元倒吸了口涼氣,這家都散了啊。
張澄元無意間抬頭,才發現張鬆江那群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都溜走了。
老村長安慰了保宗家的幾句,就起身離開,張澄元連忙跟著一起,她把老村長送回家,找機會把糖餅留下,便離開了。
張澄元腳步歡快的回家,卻不知道自己惡名將要傳遍十裡八村。
之後一直到秋收前,張澄元基本都在山上和自家轉悠,不是忙著撿柴火、挖野菜,就是製作家具、給鹿割草、看護菜地,再不就是去開荒。
算不上忙,但也沒閒著,日子過的也很快。
轉眼就到了秋收,糧食能收了。
當天,張澄元興衝衝的綁好褲腳和袖口,戴上自己提前縫製好的手套和帽兜,揮舞著鐮刀衝進了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