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凡繼續沉默。
劍無愁微微皺眉。
“三天前，你便可以破局。”
“為什麼佯裝不敵？”
“你在怕什麼？”
“你怕，我會用新的方式來殺死你？”
“這不像你。”
劍無愁今天出奇的話多。
之前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寧凡偶爾會冒出一個問題，來碰運氣，看看劍無愁會不會下意識的回答他。
可是劍無愁從來沒上過當。
寧凡甚至覺得他的嘴被焊上了。
但是最近一段時間，寧凡不問了。
進入夢境之後，寧凡就開始與劍無愁對招，誰也不說話，這個空間裡，隻有兩把劍碰撞的聲音。
而今天，劍無愁居然先忍不住了。
鏘！！
寧凡麵對飛過來的劍，猛地躍起，將那把劍……
斬落在地！
局，破了！
劍無愁的這一輪教導，他通過了。
然而，寧凡的臉上卻沒有半點喜悅，反而是出奇的凝重。
“不錯。”
劍無愁很淡然的評價了一句，接著從棺材上站了起來。
“從現在開始，我與你過招。”
“等一下！”
寧凡打斷了劍無愁。
可劍無愁卻搖頭：“我之前說過，即便破局，我也不會回答你的任何問題。”
“我的問題，跟劍棺無關！和我的身世也無關！”
寧凡很執拗。
劍無愁沒說話，而是手持長劍，身形一閃……
幾乎是瞬間，寧凡覺感覺到了咽喉傳來了一陣寒意！
劍無愁的劍，到了！
很快！
快到他幾乎捕捉不到劍無愁的身形。
然而，劍尖在不足寧凡咽喉二寸的位置停了下來。
“為什麼不躲？”
劍無愁皺起眉頭：“以你現在的實力，可以避開要害。”
寧凡沉著臉看著劍無愁。
“回答我一個問題。”
劍無愁眉頭越皺越緊。
他手中的長劍，再次向前送了半分。
劍尖已經抵到了寧凡的脖子。
可寧凡依舊沒動。
“你不想學劍了？”
“想。”
寧凡低聲道：“可是有件事情，我如果不弄清楚……我學不下去！”
劍無愁盯著寧凡看了半晌，終於收回了長劍。
“問吧。”
寧凡深吸了一口氣。
“跟你過招，如果我贏了，能達到你的幾成實力？”
“你贏不了我。”
劍無愁有些傲然：“比拚劍術，我一生沒輸過。”
寧凡聽了這話，心裡更沉重了。
“所以，我永遠不會贏你，對嗎？”
“對。”
“所以，你會在我贏你之前消失，對嗎？”
“……”
“你急著讓我破局，就是想在有限的時間內，讓我學會你更多的劍術招式，對嗎？”
“……”
“劍無愁，你還有多少時間？”
寧凡捏著拳頭，緊緊咬著牙。
從幾天前，寧凡就開始注意到了一件事情。
隨著他能夠相對輕鬆的應對劍無愁的招式之後，他也有時間去看幾眼劍無愁了。
這一看，他發現……
劍無愁的身影，好像變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