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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二樓最開始起火的那間房間平時是空著的?”

在一旁的彭姨趕緊回答道:“那間房間是空著的,隻有我們打掃房間的時候才會進去,每星期一兩次吧。”

這麼一番對話下來,連簡卓然都聽明白了:三更半夜的這麼一場火,看起來並不是意外。

相比於她,葉荻就直接多了。

她脫口而出:“難道是有人故意放火?”

靜默三秒,葉荻突然一拍腦門,福至心靈道:“霍濱?是他吧?我看就是他放的火!快去抓他!!!”

霍嶠目光平靜地看了葉荻一眼,沒有說話。

消防隊員笑得無奈:“這位小姐,稍安勿躁,今晚這場火的起因,還要等我們把現場證物提交檢驗後才可以確定。”

而站在一旁的物業負責人也趕緊道:“葉小姐,您彆擔心,我剛才已經讓我們的同事去調監控錄像了,如果真的是有人蓄意縱火,我們一定能將嫌疑人找出來。”

葉荻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昨天白天的時候你們還讓霍濱混進來了,也不知道你們物業是乾什麼吃的。”

物業負責人看了一眼霍嶠,然後又擦了擦額角的汗,賠著笑臉道:“葉小姐,我一定讓公司的保安們加大巡邏力度。”

霍嶠沒讓葉荻再說話,而是看向在場眾人道:“大家忙了大半夜,都辛苦了。”

說著他又看向消防隊的負責人,道:“我太太剛才被嚇著了,需要休息。如果需要配合調查的話,找我就行。”

他這番話一出來,消防隊的負責人趕緊道:“哦,這事兒不著急,霍先生先回去休息吧,我們也得回去休息了。等白天我的同事會來調查火災起因。”

等回到了臥室,霍嶠將懷裡的小姑娘放在了床上,然後又彎腰去看她的腳踝。

大概是因為剛剛扭傷,雖然她已經不能走路了,但腳踝上的淤青還不明顯。

霍嶠去樓下拿了冰袋回來,然後在床邊坐下,將她的那條傷腿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然後開始給她冰敷。

簡卓然有點不好意思,將腿往回縮了縮,“我自己就可以的。”

霍嶠“嗯”了一聲,可手指還是捏著她的腳踝,根本就沒鬆手。

他微微出著神,似乎是正在想事情。

不知過了多久,躺在床上的簡卓然幾乎要昏昏欲睡了,才突然聽見他說:“以後彆這樣了。”

簡卓然:“?”

一想到小姑娘特意為了他童年時曾渴盼過的那隻小提琴折返回來,又因為腿傷被困在樓上而驚慌失措的模樣時,霍嶠便感覺一顆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住一般。

他抬眸看向簡卓然,聲音很低:“我讓你出去,你就要出去,知道嗎?”

其實霍嶠這話說得沒頭沒尾,可盯著男人漆黑幽深的眸子,簡卓然卻在這一刻福至心靈。

她仿佛還有幾分不敢相信:“難道你……早就知道?”

明明二樓起火的那間房間和他們住的臥室相隔甚遠,但霍嶠還是在火勢沒有蔓延開的時候就發現了起火。

將她叫醒後,霍嶠也依舊和平日裡一樣鎮定。

簡卓然還緊張電腦裡存著的各種作業,可霍嶠卻鎮定得仿佛這場火燒得根本就不是他的家,根本沒有拿任何重要東西就直接下樓去了。

簡卓然看向麵前的男人:“你不會是……等著霍濱來放火吧?”

迎著小姑娘清亮透徹的目光,霍嶠一時間竟然失語。

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好承認的,他早就知道霍濱會來報複。

更確切地說,是他特意吩咐了物業,不用攔住從前住在這裡的人,也是他吩咐了彭姨,院子大門的鎖不用換。

霍嶠對霍濱並無任何感覺,後者在他眼裡和一隻嗡嗡叫的蚊子並沒有任何區彆。

他不愛蚊子,也不恨蚊子,僅僅隻是覺得蚊子很煩。

所以他便拿自己當餌,想要一次性解決掉這個令人惱火的存在。

而霍濱也不出他所料地上了套。

霍濱買通來霍宅放火的那個人也正是他安排的,到時候錄音記錄、轉賬記錄和監控錄像一應俱全,人證物證齊全,霍濱沒有抵賴的可能。

可是在這一刻,霍嶠卻羞於承認自己做過的這一切了。

坐在床上的女孩披著一頭如瀑般的烏黑長發,又大又圓的一雙杏眼微微彎著,烏黑的瞳仁裡發著透亮的光。

在她滿是驚訝的注視下,霍嶠突然就恥於承認自己的那些手段了。

霍嶠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居然在害怕。

可那種恐懼的感覺真實而清晰,他害怕她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見他不說話,簡卓然的眼睛又瞪圓了幾分,“我不會猜對了吧?”

說完,不等霍嶠否認,簡卓然便一臉敬佩道:“你也太厲害了吧!”

jio寶對付學人精和她的小三媽要是有BKing一半厲害那該有多好!!!

小姑娘捏著小拳頭,一副同仇敵愾的模樣:“喔喔!乾得漂亮!就該讓他這種人牢底坐穿、身敗名裂!”

霍嶠盯著她注視良久,一雙漆黑的眸子微動。

簡卓然突然意識到男人的目光有些不對勁。

那目光,就像是獵人在打量著自己的獵物。

她心裡莫名就有些發怵,於是悄悄地往床的另一側挪了挪身子。

隻是還沒等她挪出一公分,下一刻,霍嶠便掐著女孩的纖細腰肢,然後一把將人給拖了回來。

霍嶠站起身來,將人壓在了床上。

兩人急促的呼吸聲在這封閉的空間纏繞著,男人的眸子漆黑幽深,閃爍著不知名的光芒。

下一秒,他抬起她的臉,對著那兩片嫣紅的唇瓣,重重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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