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4
在房間外麵敲門的,正是此次和他們一起來平竹拍攝的路然。
因為本來就是三十八線糊咖,所以路然的行程根本就不像一些當紅流量小生一樣緊得密不透風——反正他一個月下來也接不到幾個工作,所以便也和節目組一起在平竹待了快半個月。
因為節目組裡的大多都是年輕人,所以一群人之間很快就熟悉起來了。
大家每天拍攝完回來後,晚上都會坐在一起吃夜宵玩狼人殺。
“卓寶”這個稱呼,就是路然身邊的助理瀟瀟先叫的。
瀟瀟叫得多了,所以漸漸的大家也都開始喊她“卓寶”了。
雖說現在大白天的,路然來邀請她出去散散步聽起來正當合理的,但……迎著霍嶠平靜探究的目光,簡卓然還是不由自主地心虛。
畢竟叫“卓寶”,聽起來就真的很寵溺的樣子!
她猛地咽下一大口口水,然後壓低聲音解釋道:“他們都不知道我媽媽姓卓,所以才叫我卓寶的!”
因為她名字裡帶了媽媽的那個“卓”姓,隻有“然”才正兒八經算得上是她的名字,所以從小時候起,爺爺就叫她“然寶”的。
後來,她也把自己的這個小名告訴了霍嶠。
而此時此刻,這也被她當成了證據來講:“你看!我其實應該叫‘然寶’的事情,我就隻告訴了你一個人!”
霍嶠沒有說話,隻是平靜地收回了視線,注意力繼續集中在膝上的筆記本電腦上。
而門外的路然沒聽見她的動靜,似乎有些擔心,又輕輕敲了幾下門,問:“卓寶,你起來了嗎?”
簡卓然趕緊從旁邊拿過霍嶠扔在一旁的襯衣,披在身上,然後走到門口,隔著門對路然道:“剛起來。今天沒有拍攝任務,我就睡遲了點。”
“哦,那就好。”門外的路然嗓音清朗,“我還怕你一個人在房間裡出了什麼事。”
簡卓然開始尬笑:“沒有沒有,我能出什麼事兒呀,開玩笑!”
門外的路然又道:“那你要出去散步嗎?如果出去的話我可以等你。”
簡卓然趕緊道:“不了,我還有好幾篇稿子要寫,今天會很忙。”
路然似是一愣,然後又道:“好,那我不打擾你了。”
等聽到門外的路然離開後,簡卓然才悄咪咪地鬆一口氣。
……等等!
人家不過是來約她一起散個步而已!她到底有什麼好心虛的!
她轉過身,沒想到先前還抱著筆記本電腦坐在床尾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
霍嶠直接將麵前的人抱了起來,一把將她放在了旁邊的台子上。
她身上披著一件鬆鬆垮垮的男式襯衫,統共隻係了三顆扣子,露出精致秀氣的鎖骨和大片雪白細膩的肌膚。
想到她剛才穿著這麼一身跑到門口去,哪怕她根本就沒有打開房門,可霍嶠還是本能地感覺到一股怒氣從心底冒出來。
他的低沉嗓音中帶了一絲危險的意味:“……誰讓你這麼穿的?”
簡卓然卻誤解了他的意思,以為這個有潔癖的狗男人是不喜歡自己穿他的衣服,當下便怒道:“誰稀罕啊!以後不穿了!”
霍嶠的手掌滑進寬大的襯衣裡,順著那一段如凝脂般的腰肢往上遊移,聲音也逐漸變得低沉:“好好的,又發脾氣了。”
被他這樣一說,顯得自己好像是無理取鬨一樣。
簡卓然更加生氣了:“哪有‘好好的’?我才不好呢。”
她感覺自己簡直像是個受儘了壓迫的舊社會小媳婦,鼻子忍不住發酸。
她委屈巴巴地控訴道:“人家就是來約我出去散個步,大白天的!有什麼見不得人嗎?你你剛才看我的眼神那是要乾什麼啦!搞得好像我已經紅杏出牆了一樣!”
其實在這裡的都是年輕人,沒一個能閒住的。
這個酒店走出去不到十分鐘便是途經平竹縣而過的一條平江,大家平時幾乎每天都會約出去一起散步,去江邊吹吹風。
她越說便越覺得委屈:“如果我真的紅杏出牆了的話,他還用得著來敲門嗎!他直接開門進來上床就好啦!如果我真的紅杏出牆了的話,你以為床頭的那東西還留得到你來用嗎!早就被我們倆用完了!”
看著麵前的小妻子,霍嶠頗有幾分驚訝地挑了挑眉:“?”
他承認,一個陌生男人來敲門,他的確是有些生氣。
男人永遠最了解男人,不過是短短幾句話,霍嶠已經能分辨出對方和他的小妻子說話時語氣裡帶的那種討好和試探。
他生氣的是,有人從旁覬覦他的小妻子。
但似乎……他的小妻子腦補的那些情節,比他生氣的內容要升級了不少。
下一秒,霍嶠一把攬住她的腰肢,迫使她的身體不得不緊貼著自己的。
男人的聲音此刻沙啞而危險:“……直接開門進來上床?”
簡卓然:“……”
“……床頭的東西早就被你們倆用完了?”
簡卓然:“……”
霍嶠沉聲道:“你想的……似乎太多了。”
於是在接下來的半個下午時間裡,簡卓然深刻地意識到了:原來先前霍嶠決定放過自己,的確是花費了很大的意誌力才做的決定。
她咬著手指嗚咽地哭著,慫了吧唧地開始承認錯誤:
“沒有沒有,嗚嗚,我真的沒有想象過和彆人的那種情節嗚嗚嗚……剛才我就是給嘴過年嗚嗚嗚……”
霍嶠親了親懷裡小妻子哭得泛粉的眼皮,動作親昵,語氣倒是不怎麼好:“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看著床頭那兩個已經空了的盒子,霍嶠的心情莫名就舒暢了許多。
這個牌子他看了就覺得礙眼晦氣,料想應該就是當地的一個小牌子,市值不會超過八位數……等到回去就讓賀致把這個牌子收購停產。
他再也不想看到這個牌子的東西。
等到傍晚的時候,霍嶠看起來是真的要開始認真工作了。
不過這間酒店的條件十分簡陋,連張稍微寬點的桌子都沒有。
此時此刻的霸道總裁,也不得不和之前一樣坐在床尾,將電腦放到一旁的椅子上,以一種十分傷害脊椎的姿勢看著麵前的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