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很快就開著新車回了家。
司機是狼霄, 她還不太放心讓胡元緋上路。
饒是如此,胡元緋也非常興奮了,坐在副駕駛座上嘴都閒不住,不時指揮一下踩油門了, 彆壓線了之類的。
狼霄有點懷疑他兩次補考是不是因為比教練話還多壓根就沒有認真聽教練說什麼。
“閉嘴, 你坐後麵去。”
胡元緋朝後看了眼, 仨孩子正在座位上玩氣球, 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找銷售要的,一人手裡一個氣球,把位置全占了。
他委委屈屈地道:“後麵沒有我的位置了, 你嫌我煩了?才認識多久你就嫌我煩了, 剛剛不還說隻要我喜歡就好,這麼快就變卦了, 果然是狼子狠心。”
狼霄:“……彆亂用成語。”
這隻狐狸給點顏色就能上天。
“你吵得我分心了, 安靜點。”
胡元緋閉嘴了, 安靜地看著窗外的風景, 直到車到小區門口了他才想起一件事:“對了,咱們還沒有車位啊,這要停哪?”
“我已經找物業打聽過了, 有車位出租,直接找物業就行。”
這個時間點物業快要下班了,幾人卡著物業下班前登記好了車位, 位置還不錯,是離他們這棟樓不太遠的負一層車位。
也不知道狼霄是受什麼刺激了, 車子買完之後沒多久,她又做主找到房東,將在住的這套房子給買了下來。
他們手裡的錢早就足夠付首付了, 這次就直接付了。
不過倆人都不是特彆喜歡背那麼多債的人,手上的存款加上這次得來的錢,直接將房子全款付掉了。這樣以後就不用付房租了,隻要交水電物業就行。
但買完房之後,兩人手中的錢就沒剩多少了。
眼看著一點點攢的餘額就這麼沒了,胡元緋著實惆悵了幾天,覺得很沒有安全感。為此睡覺的時候都要擠到狼霄身邊跟她貼在一起。
狼霄趕了幾次沒趕走也隻能隨他便了。
胡元緋趴在她身邊問:“你怎麼突然想要把房子買下來?買車也是,很突然。”
“怎麼突然了?這不是我們一直都想要買的麼?”
仔細想想好像確實是這樣,他們搬到上一個房子裡的時候就想著哪天能有房子有車,才短短年時間這一切就都擁有了。
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那會胡元緋還覺得很難,覺得人類活的辛苦,可一天天走過來時,又似乎沒有那麼難了,回想起來,這幾年都是開心的時候居多。
“你看,我就說隻看明天就好,看太長遠都是煩惱,計劃哪趕得上變化,說不定明天就都實現了。”
狼霄將身體挪到一邊:“歪理。”
胡元緋嘿嘿笑起來:“歪理也是理。”
說是這麼說,存款消失還是不那麼開心,胡元緋重燃工作熱情,他希望還能再找到一個大單子,一次再增加個五十萬。
可惜這樣的好事不是天天有。
隔了好一陣子後,一家子在新聞上看到了溫麗珺和吳大發離婚的消息。是在法製新聞上看到的,吳大發向妻子投毒的事被溫麗珺告到了警局,由於她及時去醫院保留了就診記錄做證據,查證後吳大發就被拘留了。他轉給出軌對象和孩子的錢也都被溫麗珺起訴後要了回來。
現在溫麗珺離了婚拿回了生意,她本身工作能力就不差,先前隻是吳大發說她要好好享福,一步步讓她從生意裡離開,她才放手的,現在的她重換新生,人都精神了起來,瞧上去滿麵紅光,和先前見到時判若兩人。
溫麗珺還記得救了自己一命的狼霄和胡元緋,她特地來小店送了一回禮,這次沒有直接給現金,而是給個孩子買了許多衣服玩具,都快要把小店給堆滿了。
“兩位大師這麼厲害,這小店有點委屈你們了,我公司也需要一個風水顧問,要不然你們來我公司上班吧,每個月工資這個數。”
她伸出一根手指,意思是一人十萬。
“還有額外補貼,一次不低於這個數。”
她有比了個手指,這次是一百萬。
倆人加在一起一年就不知道幾百萬了,要是以前胡元緋絕對就動心了,但現在他還是更喜歡自己當老板。於是兩人婉拒了她的邀請。
“那真是太可惜了,不過我會多多給你們宣傳,祝你們發大財。”
這一句就深得兩人的心了,去坐班不如多給他們介紹生意。
溫麗珺還真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才過了一個月就有個人找上門來,這人自稱是從溫麗珺那裡聽到他們的,就過來碰碰運氣。
這應該是幾年來頭一次被顧客宣傳的客人,倆人都特彆高興。
來的人也是個衣著打扮都相當雍容華貴的貴婦人,叫詹蘭,坐在他們的小店裡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詹蘭是為了自家狗來的,她家的狗倒不是丟了。因為丟了的狗一周前已經找回來了,隻是找回來後的狗看上麵去很不對勁。
“我家狗是隻柯基,養了好幾年,剛抱回來時才個月大,幾乎可以算是我一手養大的,對我特彆親近,睡覺都跟我睡一起。它很聰明,能聽懂人話,幫我拿東西收快遞是常有的事。家裡是有保姆阿姨的,也有一個專門負責照顧它飲食遛狗的阿姨,我忙不過來時就讓阿姨帶它遛。但是上上周阿姨帶它出去的時候它掙脫繩子跑了。我都要急瘋了,找了快一周多,最後在一個救助站裡找到的它。”
胡元緋聽到這的時候,覺得自家廣告打的還是不夠,丟狗這種事直接來找他們,分分鐘就能把狗給找回來。
詹蘭繼續道,“狗走失一周瘦了一大圈,但我確定這就是我家的狗,它沒斷尾,眼睛上麵有兩道黑色的毛毛特彆像眉毛,很特彆。我喊它的名字它有反應,可抱回家後它表現得很反常,以前喜歡的東西全都不喜歡了,不吃狗糧,什麼糧都不吃,隻喜歡吃人的食物,不給吃就要攻擊人,教的規矩全忘了,特彆凶。它也不睡自己的窩了,要睡在床上,睡枕頭蓋被子。我覺得像變了隻狗似的。”
狼霄疑問:“會不會是你抱錯了?這其實不是你家的狗,隻是長得像而已?”
“我也是懷疑這個,所以帶它去寵物醫院抽了做了檢查,血型和以前一樣,它有條腿做過手術的痕跡都還在,就是我家的狗。醫生說是在外麵流浪的時候受了很大刺激,所以才會這麼反常,過段時間慢慢就能恢複過來了。”
胡元緋撓撓頭,這聽上去挺正常的啊,彆說狗了,人受到刺激也會性情大變。
“難道那狗還有彆的古怪行為?”
詹蘭激動地一拍桌子:“就是這個!我本來也以為是應激了,等等就好了,可是,可是那天我在家睡著的時候,狗跳上了我的床,然後它,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