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晚膳周瑾隻吃一碗飯。
吃太多,易癡肥。
可今日吃過一碗飯,周瑾意猶未儘,感覺跟沒吃一樣。
看著桌上香噴噴的飯菜,果斷讓丫鬟又盛了一碗飯。
“世子不怕癡肥了?”顧惜靈一改之前食不言寢不語,笑著問。
周瑾假裝沒聽出來顧惜靈的調笑,“你都吃第三碗了,你更貪吃!即使你說我,我也不會上當把好吃的讓給你。”
說完,把碟子裡的最後一隻油炸小蝦夾走了。
老夫人跟著乾活,來回兩裡路,一天走兩趟,運動量遠超往日。
晚飯多吃了半碗飯,老夫人笑道:“感覺鄉下莊子比城裡舒適,飯菜也香。”
顧惜靈笑笑,給祖母盛了一碗青菜湯。
“莊子上的飯菜哪有府裡味道好?隻不過今日咱們乾活,耗力氣,才會覺得餓。”
老夫人點頭,“惜靈說得是,看來人,還是要多活動。”
吃過飯,顧惜靈陪著老夫人在院子裡轉轉,陪她說話。
今天沒喝藥,老夫人也能出恭順暢。
泡腳洗漱過後,顧惜靈親自服侍老夫人睡下。
交代丫鬟婆子好生伺候,顧惜靈這才出了老夫人的院子。
仰望天空,一輪明月當空。
身材修長,芝蘭玉樹般的男子站在月下。
顧惜靈經過,笑著問:“世子,月色正好,這是要賦詩一首嗎?”
不知為何,“賦詩一首”這四個字從顧惜靈的嘴裡說出來,居然讓周瑾嘲諷意味很濃。
剛剛醞釀出來的詩興,就這樣被顧惜靈撲得煙消雲散。
“才不是。”周瑾沒好氣回答,“今日我找你有事兒。”
顧惜靈詫異,“世子何事?”
“顧氏,你來種地,並非完全為了祖母調養,想必還有其他目的?”周瑾問。
顧惜靈笑笑,“對,世子果然聰慧過人。”
“說出你的意圖。”周瑾問。
顧惜靈搖頭,“現在不能說,我跟世子打賭,十日之後,如果世子還不知道,我再說,可好?”
“不過在莊子上,一切聽我的安排,世子不能不聽。如何?”
周瑾惆悵,他現在雖然沒有被罷官貶官,但陛下也沒有讓他回去。
未來不可知,讓周瑾內心很惆悵,忐忑。
可作為探花,才華橫溢,也伴隨著性格孤傲,做不出來四處鑽營的事情。
長寧侯周澤像是故意淡化周瑾在朝堂上的存在,也沒有替周瑾籌謀。
“好,就聽你的。”周瑾回答,跟顧惜靈幾次交鋒,他都落入下風。
周瑾根本不敢把顧惜靈當成鄉下的笨丫頭,他堅持十日之後,探尋顧惜靈的意圖。
回到院落。
顧惜靈當仁不讓住在正房,周瑾睡廂房,也是周瑾的書房。
周瑾長這麼大,從沒像今日這麼辛苦。
洗漱過後,躺到床上。
腦海中剛剛胡思亂想十日之約,身體的疲憊就把他拉入香甜的夢鄉。
翌日清晨。
大公雞猶如常勝將軍一樣,跳上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