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侯周澤一愣,心裡咯噔,來福是兒子的貼身長隨,難道是兒子出事了?
“那我去去就回!”長寧侯周澤提起衣襟,快步走出去。
他可就這一個兒子啊!
到了外麵,不僅有來福,還有兒媳婦,這是怎麼回事?
長寧侯眼露狐疑,“來福,這是怎麼回事啊?”
來福眨眨眼睛,看看世子夫人,他也想知道啊,“是世子夫人要找侯爺。”
長寧侯心裡咯噔一下,等不及回家再說,這一定是大事兒,“瑾兒媳婦,你找我作甚?”
顧惜靈拿著散發著薑氣味帕子擦拭眼角,眼睛瞬間紅了,眼淚嘩嘩的。
顧惜靈倒吸幾口涼氣,生薑水弄多了,辣眼睛,不用醞釀情緒,眼淚直流。
看到兒媳婦不說話隻哭,長寧侯更是嚇一跳,“瑾兒媳婦,什麼事兒?你倒是說啊!”
門口有不少人經過,都認識長相俊美,深受陛下寵信的長寧侯,此時對麵居然有個女子哭哭啼啼,頓時眼神意味深長。
為了聽八卦,甚至故意放慢腳步,有的還從門裡麵往外偷看。
“世子夫人,您哭什麼啊?您有委屈,您就跟侯爺說,侯爺給您做主。”來福見狀,趕緊大聲說,趁此解釋,這是兒媳婦,不是長寧侯外麵亂七八糟的紅顏知己。
長寧侯緩過神來,也朗聲說:“瑾兒那個混賬,可是欺負你了?”
顧惜靈一邊哭一邊說:“前麵有茶樓,惜靈要跟您說清楚,父親,你一定要好好教訓世子。”
眾人聽到這話,雖然好奇周瑾到底做了什麼,讓媳婦跑到衙門跟公爹告狀,但不外乎周瑾在外的風流債而已。
於是大家不感興趣,還有很多差事呢,哪有工夫聽長寧侯府的家事?
長寧侯琢磨片刻,瞬間明白過來了,這是兒媳婦有重要事情跟他商量,但又想掩人耳目。
“那行,去前麵的茶樓。”長寧侯周澤走在前麵,在二樓要了個包廂進去。
顧惜靈小聲吩咐,“來福,秀蘭,你們在門口守著。”
畢竟是跟公爹單獨說話,共處一室不合適,於是門沒關,但來福和秀蘭站在門口。
“世子夫人放心,奴婢守著呢。”秀蘭應下,“絕不會讓人靠近。”
各自落座之後,在秀蘭和來福看不到角度,顧惜靈把那個紙條遞給長寧侯。
顧惜靈一邊哽咽一邊控訴周瑾,“世子一點都不聽話,不顧下人反對半夜去田裡受傷,兒媳說他幾句,他就要休了我……”
長寧侯周澤一愣,從桌上拿起顧惜靈推過來的紙條,看到裡麵的內容大吃一驚。
金林衛那麼多人追查寧王這些年搜刮的錢財,但一直沒有找到。
沒想到謝家那邊居然能得到這樣的消息,這個謝晉和顧惜蓉很不簡單啊!
顧惜靈一邊哽咽告狀,一邊在桌上,沾了茶水寫字,“寧王寶藏,也可能通過蘭馨公主的莊子裡密道,通往山穀裡更加偏僻的地方。總之,父親小心檢查。此事,隻有我和世子知道。”
長寧侯頷首,腦海裡已經閃過好幾個應對之策!
此時外麵的來福和秀蘭不知情,隻覺得好大一口“鍋”扣在了世子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