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劉嬤嬤現在沒本事從黃炳的手裡逃走,既然如此,那隻能接受現實。
此時雪瑩郡主才隱隱感覺到脊背發涼,“我父王真的活著嗎?”
劉嬤嬤搖頭,“奴婢不知。不過,按照太後麵如死灰,絕望的表情。奴婢猜測能讓她如此的,隻能是雲王。當年雲王傳來犧牲,跟這次差不多。”
聽到這話,雪瑩郡主傻眼了,“為什麼會是這樣?父王好好的王爺不做,詐死,難道要造反嗎?”
想到這話,雪瑩郡主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父王這樣,她和祖母的確活不成了。
雪瑩郡主掀開馬車簾子,想要看看外麵,尋找逃跑的機會,但馬車周圍已經被團團圍住,插翅難飛。
等到回城,已經天光大亮。
當雪瑩郡主再次看到祖母,倉皇跑過來,“祖母,這到底怎麼回事?難道父王真的還活著?”
太後一怔,目光看向了劉嬤嬤,“你說的?”
劉嬤嬤搖頭,“奴婢沒說,隻是覺得能讓太後如此絕望的,可能就是雲王了。再加上黃炳的態度,奴婢懷疑……”
太後歎息一聲,“時也,命也。”
雪瑩郡主再問,太後閉口不談。
這一路,星夜兼程,速度很快。
即使太後和雪瑩郡主不舒服,黃炳也沒有停下。
在金陵城抓到的人裡,並沒有雲王,根據拷問,雲王已經去了京城。
黃炳每天飛鴿傳書,告知金陵以及這一路上的事情。
此時京城,風聲鶴唳。
很多官員被抓起來了,最大的官職是兵部侍郎。
其他官員官職雖然不高,但也不低。
另外,還有一大群被玄冥子控製的勳貴後代。
他們為了能夠成為“男人”,出賣了尊嚴,也出賣了家族和朝廷。
袁振此時被關押在一個地牢裡,渾身被打得皮開肉綻。
玄冥子惡狠狠地看向袁振,“你拿走的那些書信,到底放在哪裡了?趕緊說出來,否則你小命不保。”
袁振就算想說,但也找不回來書信了,他已經全部給周瑾了。
以周瑾的為人,一定會把書信上報。
陛下看到書信,必然行動。
他隻要撐到金林衛找到他即可,反倒是說了真相,可能就會立即死。
“道長,我真的沒拿。求求你放過我吧,疼,真的太疼了。我這輩子沒這麼疼過。道長,你可彆忘記,我袁家可不是普通人家。我父親,乃是刑部尚書。雖然身體不適,在家養病。其實是因為受到我的牽連,沒臉去上朝。”
“我父親備受陛下寵信,我三哥在各地外放,我大哥更是封疆大吏。我二哥和三哥也都有名望。就算我不成器,但我有父親和哥哥,能為您效勞。您想要什麼樣的消息,我都能給您打聽。我活著,比死了,能給您帶來更大的好處。”
“當時那麼多人不在,憑什麼懷疑我?我給道長做了那麼多事情,已經對道長表明忠心。道長如此懷疑我,給我上大刑,就不怕我們這些勳貴之子寒心嗎?”
玄冥子看到被打得皮開肉綻,不停哀求的袁振,的確不像是能夠嚴守秘密的人。
之所以留著袁振,就是看中了袁振的家世和能力。
那麼多人勳貴高官之子,加起來都沒有袁振一個人打聽來的消息多,的確立了很多大功。
那些消息一旦被傳出去是袁振泄密的,袁振也彆想善了。
如此一想,玄冥子手中的鞭子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