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聽完陳留的安排,眼睛越來越亮。
“妙啊!”周瑾稱讚,“就這麼乾!陳虎已經審完了,你可以殺了他,報仇了。”
“多謝大人!”陳留感謝,等了這麼多年,終於可以手刃仇人。
陳留親手砍掉了陳虎的腦袋,擦乾眼淚。
他朝著父母和妹妹埋葬之地磕了頭之後,在地上滾了滾,然後讓人綁住手腳。
士兵態度很惡劣,一腳踹了陳留的屁股,“躲起來,就找不到你了?老實待著,明天就砍了你們這些無惡不作的土匪。”
陳留把踢著屁股,摔倒在地,疼得身體蜷縮。
胡三看到一個眼熟小嘍囉,被抓進來,更加絕望,估計一個也沒跑出去。
沒人通風報信,他們死定了。
其他人嚇得肝膽俱裂,根本沒心思關心陳留。
陳留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神。
外麵不遠處守著牢房的人,揉揉肚子,“太餓了,怎麼還不送飯?”
剛說完,火頭軍親自送飯菜,“來了,來了。”
桌子上放了飯菜,又急匆匆離開,去給其他人送。
這時候一個士兵從外麵偷偷摸摸帶回來兩壺酒,“這是上好的三口春。”
三口春算是高度酒,很辣,很多人喝了三口就渾身暖洋洋,暈乎乎,特彆受當地人歡迎。
三個守衛,吃著菜,喝著酒,不一會兒就大著舌頭。
酒足飯飽,趴在桌上睡著了。
這時候,陳留嘴裡含著刀片,彎著腰,割腳腕上的繩子。
原本焦急的胡三,看到陳留的樣子,眼露精光,不敢出聲,他的身體當在陳留麵前。
直到陳留割斷腳腕上的繩子,可以自由站起來,他跑到胡三後麵,使了個眼色。
胡三回憶,趕緊站起來,“你輕點,彆割到我的手。”
陳留默默用牙齒咬著刀片割胡三的繩索,大約一炷香之後,終於割斷了繩子。
胡三的手恢複自由之後,對陳留說:“你叫什麼,把刀片給我。”
陳留把刀片吐在胡三的手裡,“三爺,我是劉沉,是守門小兵!父母雙亡,跟著老乞丐學了幾手,沒想到今天還能派上用場。”
陳留的化名,劉沉。
胡三割斷了腳上的繩子,把刀片遞過去陳留,“陳兄弟,我若是能活著出去,必厚謝你。”
陳留低頭哈腰,巴結胡三,“三爺厚道,經常給我們酒喝,給我們肉吃。三爺大恩,小的一直記著。您稍等片刻,我把另外兩個兄弟繩子割斷,咱們一起離開。”
胡三點頭,“好!”
不一會兒,陳留就把另外兩個人的繩索全部割斷了。
他從頭發裡拿出來鐵絲,打開牢門上的鎖。
大家從這裡出去,有個土匪想要弄死那三個喝醉的士兵。
陳留連忙攔住,“這些人喝醉了,彆節外生枝。若是能弄出來動靜,我們也走不出去了。”
胡三想了想點頭,“對,都安安靜靜的。我知道有個密道。”
外麵沒人,胡三帶著他們來到一個角落裡,搬開上麵的水缸,率先鑽了進去。
陳留和另外兩個土匪一起下去,跟著胡三一起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