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見狀笑笑,寬慰王世文,“王兄,你看,你又急。我倒是相信青河義士的話,作為你的長隨,想要動手,不僅進出你家隨意,在縣衙也是來去自如。”
“他要是想要做手腳,我警惕心強,或許沒事,但你絕對有事。與其你在這裡張牙舞爪,不如先問問你的長隨大春到底在哪?”
王世文一愣,怒視青河,“你這賊人,大春在哪?你們是不是殺了他?”
青河搖頭,“我們又不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才不會濫殺無辜呢。大春還活著,隻是被我們關起來了。”
“說得那麼好聽?難道不是為了隨時了解我的情況才留著大春的命嗎?”王世文反問。
青河笑笑,“你要這麼說,也不是不可以。”
王世文氣急敗壞,“周兄,你一定要把這個人交給我,否則我心頭惡氣難出。”
青河反唇相譏,“蒼蠅不叮無縫蛋,你咎由自取。我們怎麼沒盯上縣令大人,縣丞大人,還有謝將軍啊?還不是因為你滿身都是空子?隨便找兩個人就能接近!”
“你亂說!”王世文不懲罰。
周瑾,袁振,還有謝晉紛紛看向王世文,直接把王世文看得麵紅耳赤。
“要是我亂說,你就不會如此氣急敗壞了。”青河沉聲說道,然後目光看向王世文,“雖然在下是被縣令大人發現抓到的,但確確實實我們已經放棄刺殺了。”
“現在我大哥跟陳娘子已經有了孩子,大當家的恩情,其實之前我們已經還完了,執迷不悟,隻會害人害己。我們也不希望讓清水縣的老百姓再次陷入水深火熱之中,畢竟當初我們也是因為父母和我們的家被土匪禍害了,才投奔野狼戰複仇。”
王世文一聽這話,頭暈目眩,“姓陳的那個小賤人,居然以懷孕誣賴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青河跪在地上,目光重新回到了周瑾的身上。
他知道在整個清水縣說話最管用的就是縣太爺。
至於王世文,就是一個眼高手低,沒有擔當的官員。
隻要縣太爺不追究,王世文就算氣急敗壞,也無濟於事。
“縣令大人,青河隻是無名小卒,但我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手藝。願意為大人效犬馬之勞,還請大人放過我大哥和嫂子。”
周瑾就等清河這句話呢,“陛下有好生之德,交代周某,要慈悲為懷,知人善任。既然你主動投誠,本官自然會給你一個機會。”
王世文猛然轉頭看向周瑾,“周瑾,你現在居然跟這些亂臣賊子同流合汙?”
周瑾笑了笑,“王兄,你這話就過分了!知錯就改,善莫大焉。咱們清剿對方的山寨,合情合法,也讓他們沒有容身之地。”
“他們想要報仇,也在情理之中。不過到現在他們還沒有得手,甚至說還沒有動手,可見青河並非十惡不赦之人。咱們都能夠給上萬名罪犯機會,為什麼就不能給青河機會,讓他們棄暗投明呢?”
王世文母瞪口呆,“如果本官非要治罪呢?”
周瑾似笑非笑地看向王世文,“那行,那周某也把你金屋藏嬌,引狼入室,這種事情上報了。”
“你……”王世文被噎得說不出話,“大家都是男人,喜歡女人有什麼錯?”
周瑾臉上的笑容消失殆儘,“周某根本就不在意你喜歡女人,還是喜歡男人,但如果破壞本官收攏人心,招賢納士,那就不行了。”
“青河既然有投誠之心,本官自然要給他一個機會!王兄,你隻負責縣衙的文書,其他事情需要本官定奪,你隻要照做即可。”
王世文氣得噌的一聲站起來,“既然周兄用不到王某,那王某也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