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渾身一顫，不敢直視秦雲，咬牙道：“小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上麵的人要我們夜裡放火，殺了蕭翦。”
“上麵的人？”
秦雲眯眼，追問道：“上麵的人是誰？”
小德子在殺手裡年紀最小，膽子也最小，此刻已經有些六神無主。
“陛下，小人說了，你真的可以繞我一命嗎？”
秦雲雙眼睜大：“朕乃天子，一言九鼎！”
小德子心中稍微安穩一些，猶豫道：“上麵的人是誰小人也不知道，小人隻知道是宮裡的一個人。”
“他從不露麵，隻是會用不同的方式給我們下令，讓我們辦事。”
秦雲蹙眉：“你從未見過那個給你們下指令的人？”
小德子點頭，心想一咬牙全說了，興許能留個好印象。
“我們自小被一位神秘的老爺收養，教我們武功，然後送我們入宮，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我遵守命令，如果有不聽話的，就會以各種各樣的方式離奇死去。”
聞言，秦雲心中一驚！
從小培養大批殺手，送進宮中，這是想要乾什麼？
這裡麵的信息量很大，他仿佛看見了一樁驚天陰謀似的！
“老爺是不是就是宮裡給你們下令的那個人？”
小德子搖頭，篤定道：“不是。”
“為什麼？”秦雲追問。
“因為進宮之前，神秘老爺交代了，說是宮中有人會接應我們，給我們指派任務。”小德子道。
秦雲蹙眉，簡單捋了一下。這個組織內應外合，外麵是老爺，皇宮中還有一個潛伏的領頭。
是誰，王渭和王敏嗎？似乎隻有這樣才說得通。
“浣衣房還有多少你們這樣潛伏的殺手？”秦雲問道。
小德子蹙眉，不確定道：“或許還有很多，也或許，並不多。”
“因為我們彼此並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秦雲雙眼緊緊看著他，卻沒有發現說謊的痕跡。
“那皇宮裡，你們的上級會怎麼聯係你們？具體一點。”
小德子解釋道：“字條，信封，會在不同的地方突然出現。”
說著，他從腰間摸出了一張字條。
秦雲連忙接過一看，上麵寫“醜時之後，放火，天牢殺蕭翦”。
字體筆走龍蛇，有幾分銳氣，但提筆處略帶娟秀，有些像一個女人的字。
秦雲蹙眉，這字看起來怎麼有點熟悉？
他努力去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這字條有大用，秦雲暫時將它收了起來。
這時候，影衛阿牛在秦雲耳邊輕輕道：“陛下，豐老回來了！”
秦雲雙眼一亮，一直忙著處理天牢的事，竟都忘記了宗正寺那邊。
“來人，將小德子給我帶下去，好好藏起來。”
“另外，對外宣布，今夜天牢刺殺的刺客，十二人全部伏誅，無一人存活！”
秦雲表情嚴肅的說道，因為這關係很大。
殺手留有活口這個消息泄露出去，必定會讓殺手們的上級加深謹慎，不再出現。
“陛下，陛下！”
“小人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您可以不要泄露小人嗎？如果讓外麵老爺知道了，小人活不了的。”小德子臉色蒼白，眼中有一抹忌憚。
見狀，秦雲對這個老爺愈發好奇，什麼手段，什麼背景，能讓人如此驚懼！
“知道了，帶他走吧。”
小德子感恩戴德，連連跪謝，而後被帶走。
“請豐老進來！”
“另外，將蕭翦也帶來！”秦雲又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