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金男搖頭歎氣:“哎,西南財大雖然……好歹也算個科班出身,怎麼關注這種江湖草莽……”
蔡鬆弛說:“彆的不說,下塘路對John大哥的行業點評就很犀利。”
“哦?他能懂什麼量化?”
“我給您翻一下啊,”蔡鬆弛掏出手機假裝在翻找的樣子:
“我下塘路老哥的原話——
“從盤麵來看,我們國內所謂的量化指標就是一坨屎,什麼基本麵指標都不看,隻有一條指標就是:市值,但凡會點高中數學,你他媽也能當量化基金經理。”
劉晚妝“噗呲”笑出了聲。
典金男很是無語,這句粗鄙之語槽點太多都不知道從哪裡反駁。
果然美女多是學渣,劉晚妝什麼認知水平啊,竟然覺得這很好笑……
杭城下塘路是吧?我記住了……
他哪裡知道,劉晚妝笑的是——這句話本來是吳誌虎給蔡鬆弛吐槽的。
啪——
典金男臉上突然挨了一個大耳刮子。
“嗚嗚嗚嗚——”
是吳晴晴終於閃現至桌前。
隻見她頭發亂糟糟,淺色外套上蹭著不少灰,好似一幅剛被蹂躪的樣子。
她大大的眼圈又紅又黑,從眼底到臉頰邊掛著兩條黑線,顯然是哭糊了眼影。
彆說典金男了,蔡鬆弛劉晚妝都嚇了一跳。
讓你演戲搗亂,你要拿影後?
吳晴晴舉起顫抖的手,指著典金男說:
“嗚嗚嗚嗚——阿John!你、你個死渣男,騙我說出門談業務,轉頭就找人家小兩口應聘單男……”
典金男捂著臉:“???”
蔡鬆弛:“……”
劉晚妝瞪大眼睛尋思,單男是什麼職位……
吳晴晴繼續嗷嗷大哭:
“嗚嗚嗚阿John~求求你彆再做鴨了好嗎~~跟我回家吧!我都打兩份工養你了,這錢咱不掙行嗎?”
蔡鬆弛和劉晚妝的驚愕表情已經不是配合演的了。
服務員想過來勸阻,卻被鄰桌一個大姐拉住塞了100小費,“一邊兒去!彆耽誤我們吃瓜……”
典金男徹底慌了神,剛才裝逼的氣勢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急得直擺手,嘴裡蹦出母語:“喂!我唔識得呢個瘋婆娘嘅!”
吳晴晴哭得更大聲了:
“阿John,我們方征證券又不是窯子!你就這麼嫌棄我嗎?嗚嗚嗚——”
劉晚妝狠狠瞪了典金男一眼,起身攬住吳晴晴幫她擦眼淚:“妹妹,眼睛都哭花啦,不值當的……”
吳晴晴掙開劉晚妝,“哼!要你裝好人,好女人會找鴨子嗎?”
劉晚妝:“……”
蔡鬆弛:“……”
媽的,彆入戲太深了啊喂!
蔡鬆弛跟典金男小聲說道:
“哥,你彆急,我幫你拉走她。”
蔡鬆弛起身,和劉晚妝一左一右扶著吳晴晴往外走。
典金男張大嘴巴傻愣在原地,直到目送三人到門口,才大聲喊道:
“小劉,你相信我,我真不認識這個女人啊!”
餐廳瞬間安靜下來,隻剩下音箱裡的維瓦爾第協奏曲還在婉轉悠長。
典金男尷尬地跟鄰桌大姐們對視一眼。
鄰桌大姐們回他一個微笑,手裡的手機還在哢嚓哢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