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你現在有我的關係,所以全都變了。”
牛圖仁抬頭,心想你這大話講的,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便歎了口氣:
“蔡總,不是我不信你的實力……隻是你這話,任誰聽了,也想先看看是不是真的啊。”
蔡鬆弛微微一笑,知道他言下之意想開開眼界,看他把方征拿捏到了什麼程度。
蔡鬆弛眼珠一轉,把手機放在桌上,撥通了倪光天的電話,點開了免提。
那邊傳來倪光天訕訕的聲音:
“喲~小蔡總啊,這麼晚了,不應該在KTV嗎?”
“老哥,沒完成任務,我他媽憋屈,你學個狗叫給我解解悶吧。”
牛圖仁:“???”
“汪?”
“氣勢不行,有點像個慫狗……我想聽那種凶一點的,能體現咱們公司精氣神的。”
“唔~汪汪汪!汪汪汪汪!”
“不錯不錯!狼狗一樣,我心情好多了,明天見哈哥!”
牛圖仁一臉呆滯:“這他媽都行?”
蔡鬆弛笑道:“牛總不滿意?我再讓他學個喵喵叫?”
牛圖仁很是服氣,想到倪光天那張臉喵喵叫的樣子,不由得想嘔,忙說:“彆彆彆,不用了!”
蔡鬆弛收起笑容:
“剛才說的那些都是客觀原因,究其本質還是你的工作水土不服,做量化必須要主觀策略能適應市場……牛總,遠的不談,全通教育你研究過?”
牛圖仁點頭:“我知道,你們的手筆,我看不懂。”
蔡鬆弛搖頭,把那篇散戶扒皮全通教育操作的帖子發給他看,說:
“連散戶都能看明白,但你這樣的精英根本不屑去研究……這才是問題所在。在大A股,要暴力掙錢,就得用我們這種策略。你我聯手,天下英雄唯使君與蔡耳!”
牛圖仁何嘗不知道蔡鬆弛說到點子上了,隻是身上的長衫真的很難靠自己脫得下。
牛圖仁又跟他開了一瓶,一邊喝一邊聊。
想到種種憋屈不甘,竟聊得抽泣起來。
心下已做了決定,明天就拍屁股走人。
不一會兒,蔡鬆弛便要起身告辭。
但牛圖仁和兩位嫂子說什麼都要留宿他。
牛圖仁借著酒勁吐槽:
“嗨呀~柏悅酒店有什麼好?騙人的玩意,說是俯瞰全陸家嘴,結果視線全被自己建築機構遮完了!就住我家吧,你看我這雙主臥,不比酒店好?”
三人推著暈乎乎的蔡鬆弛進了房間,牛圖仁神叨叨地說:
“蔡兄弟,我家dy真的姓陸哦!”
dy和Mandy聽聞,啐了一口,“你急什麼,早上再說。”
蔡鬆弛:“??”
在陸家嘴姓陸有什麼講究嗎?
說罷,兩人嬉笑著幫蔡鬆弛寬衣。
“呃,嫂子真熱心,我自己來就行……”
“客氣什麼嘛!”
兩人給蔡鬆弛收拾好,便轉頭去扶東倒西歪的牛圖仁回房間去了。
蔡鬆弛連忙關門。
那天他爸蔡德華講了夢遊的事情後,蔡鬆弛找了高中同宿舍的同學詢問,他們都用似笑非笑的語氣表示蔡鬆弛沒有夢遊過。
不太信……
他把門鎖了又鎖,防止夢遊。
這可是彆人家裡,要是夢遊開導被他們拍個照……
咚咚咚——
卻聽dy敲門了:“小蔡總,千萬彆鎖門,物業和消防都有要求呢!”
蔡鬆弛:“???”
還有這種事?
既然女主人明說了,那就先解鎖,大不了一會兒再鎖。
……
……
酒喝得有點多,還是彆人家的床,這一覺睡得很不踏實。
不知什麼時辰,蔡鬆弛做了一個夢。
自己坐在沙發上,左dy右Mandy好不樂嗬,牛圖仁蹲在對麵卑微地看著。
蔡鬆弛在夢裡已經反思起來,
這夢也太逼真了,該有的感覺都有,卻有一種怪異的被動。
倪光天說魔都金融圈比他們玩得還花……
蔡鬆弛的呼吸愈發急促……
渾身一抖,踢了個夢腳,夢醒。
睜眼看到天花板,立即鬆了口氣,沒有夢遊。
隻是做了個18歲年輕人常做的夢。
但是……
夢都醒了,那逼真的感覺,怎麼還沒停?
低頭一看,蔡鬆弛趕緊掀開被子,大聲驚呼:“dy?”
蔡鬆弛迎上了dy的目光,隻見她鼓著兩個腮幫,似乎想說話打個招呼,又不張嘴,支支吾吾地咕噥著。
Mandy從右邊探頭,抿了抿嘴說:“早安,小蔡總。”
“……早。”
吱呀——
牛圖仁突然推門進來,笑著說:“蔡兄弟,陸家嘴早安!睡得好不?”
蔡鬆弛拉過被子,沒好氣道:
“臥槽,你猜?”
“咳咳,兄弟彆氣,這是地主之誼嘛……”
蔡鬆弛皺眉:“你他媽的管這叫地主之誼?……嫂子你彆動了……紙放這兒就行……”
牛圖仁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們是布倫特伍德-陸家嘴聯盟,地主之誼就是這樣的……”
蔡鬆弛嘴角抽搐,問道:“布倫特伍德是啥?”
牛圖仁幫dy和Mandy披上睡衣,繼續解釋道:
“我們在美國做quant的時候,很喜歡在洛杉磯布倫特伍德買個度假房……那裡有三分之一住的是文體明星……有時候我們被這類鄰居邀請去趴體,喝多了就睡彆人家,這是常有的事兒……次日一早,女主人就會去咬醒客人,這是社區習俗,他們管這叫【布倫特伍德早安】”
蔡鬆弛瞪大眼睛說:“真的假的?”
“當然真的了……布倫特伍德還有很多華國人鄰居,一問,大都是我們那倆學校的本科校友,有很多後來回到陸家嘴工作生活……”
蔡鬆弛很是蛋疼地接話:
“……所以你們這幫人把這個風俗帶過來,叫做【陸家嘴早安】?”
牛圖仁笑著點頭:“還好我們知道蔡兄弟的取向,如果你是基老的話,就是男主人來早安……”
蔡鬆弛目瞪口呆,使勁揉了揉腦袋。
媽的,再也無法直視陸家嘴三個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