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不知先生誌向如何,但是我可以保證,隻要先生肯跟了我,以後定當讓先生享儘榮華富貴,做人上人。”張角見秦末猶豫不決,急忙許諾道。
“唉!”
秦末歎息一聲道:“承蒙大賢良師厚愛,在下要是不答應便顯得太矯情,既然大賢良師開口了,在下又如何能夠拒絕?在下願跟隨大賢良師左右,為天下蒼生謀福利。”
“好好好,哈哈哈,好一個為天下蒼生謀福利!”
張角大笑三聲,拍手叫好。
秦末見狀撇了撇嘴,要是自己不答應,今天怕是隻有躺著出這個門了吧?
“有先生助我,天下蒼生何愁不能大昌?”
“這...大賢良師說笑了,在下隻會寫寫算計之術,其餘並不擅長,又如何能夠為天下蒼生謀福利?這等豐功偉業還需大賢良師您這等人物才行!”秦末謙虛地恭維道。
“欸,先生此言差矣,不知先生對天下大勢如何看之,可有何高見?”
聞聽此話,秦末知道張角這是要考驗自己的才華,說得不好還真不行,於是沉吟思索片刻。
“在下不才,略懂一點兒皮毛。”
“哦,先生不妨說說,在下洗耳恭聽。”
秦末想了想,說道:“在下認為,天下如今形勢嚴峻,天災、瘟疫不斷,人員流離失所,貧窮困頓,民不聊生,而大賢良師於民眾而言又是神明般的存在,若是大賢良師能夠及時撥亂反正,恢複天下黎民百姓的安居樂業,百姓必將感激涕零!”
秦末此話一出,張角與張寶均是露出了詫異之色,他倆沒有料到這個秦末竟然看的這麼透徹,果然是有才識之人!
張角連忙抱拳施禮,試探性問道:“不知先生可曾有辦法改變這天下局勢?”
秦末聞言沉吟了片刻,隨即抬眸,堅定的說道:“辦法有是有,隻是...”
“隻是什麼?先生但說無妨。”
隻是跟著你們這群人沒有前途!秦末心裡不由得吐槽道。
見二人一臉焦急的模樣,秦末笑著說道:“大賢良師既有取而代之之心,何故隱瞞?豈非不信任在下?”
秦末一語道破張角的謀反之心,讓張角對秦末看法大為改變,本是想安排秦末做一個隨軍從事,如今這個職位怕是又要往上麵抬一抬。
張角頓時笑開了花,連忙說道:“先生說的不錯,我張某人確有此意,這天下他劉家坐得,為何我張家就不能坐得?我們張氏兄弟為天下蒼生勞心勞力多年,這天下我等兄弟早就想要爭奪了!隻是我等兄弟一向低調,不敢有絲毫舉動,現如今先生既已說明了,我們也不藏著掖著!”
“哈哈哈......”
秦末哈哈大笑,拱手說道:“既然大賢良師如此說了,那屬下自當為主公謀取天下!”
而此時的秦末早就另有打算了,先假意認張角為主,以後再找機會乘機脫身,到時候自己就可以去尋找曹操了。
這叫什麼?
這波叫身在張營心在曹。
張角當然不知道秦末的打算,見秦末認自己為主頓時喜上眉梢,連忙抱拳道:“如此就先多謝文墨了,如吾等大業有成定然不會忘了文墨的!”
秦末笑著擺了擺手,說道:“主公客氣了,有主公您這樣的雄主,何愁大業不成!”
張角笑著擺了擺手,說道:“欸,此言差矣想要取得這天下還需靠著文墨才行,隻要文墨為我們兄弟謀劃天下,我張某人定當厚報文墨!”
麵對張角的畫餅,秦末當然不信,而且他心裡十分清楚,張角所謂的厚報不過是一句場麵話罷了,要是自己沒用估計會被砍成八塊。
秦末心中冷笑,心道:張角啊張角,你可千萬彆怪我呀,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死,這大漢豈是這麼容易就搞垮的?
秦末此時盤算著怎麼脫離這裡,他已經看出來了,眼前這位大賢良師壓根就是個傻缺,他既是個有野心之人,也是一個沒有多大能力之輩。
“先生,你剛才所言有改變這天下局勢的辦法,這辦法究竟是什麼?還請先生教我!”
張角表現出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
秦末知道自己不拿出一些真才實學,張角肯定不會就此罷休,於是點了點頭,假意沉思,故作高深的模樣。
張角見狀,急忙催促道:“先生莫要賣關子了,還請賜教!”
“咳咳...”
咳嗽了兩聲,秦末清了清嗓子,說道:“自恒、靈二帝繼位以來,天下苦漢久已,民怨累積至今。今吾等隻待一個時機!假以時日,朝堂內以何進為首的外戚集團,必會與張讓為首的十常侍等人爭奪權利生出間隙。目值漢室未亂,則時機未到,仍需多加忍耐,待朝堂大亂,吾等皆以雷霆之勢趁此揭竿而起!得天下多方響應,而一舉而擊潰漢室!直取洛陽,則霸業可成矣!”
張角聽後露出滿意的笑容。
秦末說的話正是他們現在的打算,而秦末能夠看得如此長遠,無不證明了他的才智十分了得,是一個有真本事的謀士。
“文墨剛才所言,倒是和我三弟以前的打算不謀而合,而洛陽城中上到朝堂之上,下到三公之下皆有我們太平道教的信徒,隻是這時機就不知道要等多久了,欸…”
張角一陣搖頭歎息。
三弟?張梁,人公將軍!
秦末沒想到的是,張角的陣營裡麵還是有智商高的人,而且這個人還是他的三弟。
不過,秦末心裡也暗暗鬆了口氣。
終於把張角糊弄過去了,要不了多久你們中就會出一個叛徒,要不是這個叛徒去告密,估計黃巾起義也不會那麼快就玩完,嘿嘿,這人是誰?我就不告訴你!
想到此處,秦末看著張角,不由得露出一抹怪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