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花菲菲、韓景、徐飛睡眼惺忪的起床時,早飯已經備好了,不全是紅薯玉米,也有從家裡待的麵餅鹹菜等。
在葉榆啃雜糧餅的時候,他們在院裡往臉上撲了兩把冷水。
“嘶!”
“哦吸”
“凍凍凍。”
一下子清醒過來。
韓景扯著嗓子叫:“同誌們早上好啊。”
“為人民服務。”花菲菲和徐飛很是爽快的接住□□上的經典對話。
“哈哈哈。”
他們大笑,笑得像個大傻子。
昨天的辛苦並未完全抹去,但睡了一覺,他們精神上已滿血複活,或者這就是年輕人與老年人的區彆吧。
徐飛又向葉榆道謝:“辛苦葉榆今天幫我們做早餐啦,鼓掌。”
啪啪啪!
韓景拍得十分用勁兒,絕對捧場王;花菲菲也鼓了掌,她隻是感激葉榆做早飯,但不意味著她要和葉榆好。
葉榆:“???”
年輕人可真有活力。
徐飛以為她在糾結稱呼上的問題,憨憨一笑,解釋說:“都是一起生活的誌同道合的同誌,我們不用太客氣,大家喊我徐飛或者阿飛都行,阿飛是我的小名。”
韓景和花菲菲也開始省去“同誌”兩字,彼此間叫名字。
韓景也叫了聲“葉榆”,花菲菲卻又哼了一鼻音,“葉榆同誌喜歡獨特一個人”,重音在“一個人”,看來昨天葉榆選擇西屋小房間,她確實有點兒介意。
“嗯嗯,”葉榆胡亂點頭,“小花。”這稱呼夠不夠一個人、夠不夠獨特。
“??!”花菲菲眼睛瞪得比她蘋果臉還圓,“你你你——”
“噗。”韓景忍不住失笑出聲,在花菲菲瞪過來時,看天看地,這天可真藍……“啊,太陽出來了!”
其他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然在西邊青山上方出現一抹紅暈。
等他們吃過飯,紅暈擴大,金色的太陽終於衝出雲層,將陽光灑向黃土地,並且一點點往上爬升,美麗而壯觀。
“旭日東升。”徐飛推了推眼鏡,很有文藝範兒地長歎。
四人踏著朝陽出門上工。
一路上遇見不少同路去上工的村民,村民們身上的衣服大多都有補丁,皮膚黝黑或糙紅,他們扛著或拎著或背著農具。
當韓景、徐飛、花菲菲朝氣蓬勃地和他們打招呼時,有人給予同樣熱情的回應,有人則沉悶地應了一聲,可能是在害羞或性格使然,也有人在和韓景、徐飛聊天時,目光止不住葉榆和花菲菲身上飛。
還有人反客為主。
問了知青們的年齡,在得知他們當中葉榆和韓景十七歲,花菲菲十八,徐飛十九歲時,非詢問他們現在有沒有對象、為什麼不成親,尤其是兩名女知青。
說在他們村,這個年紀的姑娘不說出嫁至少有了人家,說著說著,又說起她們認識哪裡不錯的未婚年輕人。
涉及未知領域,韓景和徐飛流利地話也說不出來,花菲菲這樣外向的性子竟也害羞扭捏起來,可能是這是時代特性。
臉不紅心不跳的葉榆就格外獨特,村裡未出嫁的姑娘都不像她這樣那什麼……老僧入定,十分淡定地回答:“智者不入愛河,一心報效祖國。”
“!!!”
“……”
“???”
在場人都被這個回答唬住了,未來在網絡上能活的段子,在這個時代依舊很強大很6,讓人震撼。
“說得好!”
韓景不愧是職業捧場人,熱烈鼓掌,從他臉上的熱淚盈眶來看,他可能真的擁有這樣的遠大理想。
因此看葉榆的目光十分炙熱,有一種好不容易找到誌同道合人生知己無與倫比的喜悅。
葉榆:
……來真?你不要過來啊。
徐飛、花菲菲覺得,假如葉榆不是麵無表情說這一句話,說話哪怕稍微加點兒積極語氣,或者把對食物的執著放百分之一在這個時刻,他們說不定也真信了。
不過,這個打斷法雖然偏門,但很有用,試圖拿婚姻說事兒的七大姑八大姨們也不知道回什麼話,頂多嘀咕一句“什麼愛不愛的,女人遲早得嫁”。
值得借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