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被叫起床,葉榆被子一裹,在床上滾來滾去, 假裝被床封印。
直到外麵人催:
“飯好了。”
葉榆條件反射坐起來, 可惡, 這一招對於她來說還真是絕殺。
今天輪到韓景煮飯。
看葉榆提溜著一麻雀出來, 他愣了下神,說道:“現在打整它可能來不及了, 還有, 麻雀我隻烤過,不會其他做法。”
這年頭誰家小孩沒逮過麻雀呢?有的像周先生文裡的潤土, 主打一個引誘。
而韓景小時候更多靠彈弓,彈弓他還帶下鄉來了, 曾經還夢想著下鄉打鳥攆麅子的自由鄉村生活。
哎, 提起都是淚。
葉榆可不知韓景的回憶童年, 瞅了麻雀一眼:
“這是儲備糧。”
裝死的麻雀“嘰”了一聲。
葉榆經過昨天一晚上已確認, 這隻麻雀要麼本來屬於高智商個體, 要麼靠著那絲變異羊肉,聰明了那麼一兩點。
主要表現為可馴服。
一番威逼利誘後, 小麻雀不會在她睡覺時瞎吵,聽不懂話,不懂“儲備糧”是什麼意思,但知道是在叫它。
對於殺氣有它作為動物的敏感, 比如葉榆在考慮什麼時候吃掉它時,會撲棱兩下翅膀,用小腦袋去蹭她的手。
其它倒是沒什麼,僅限於此, 遠不到變異的程度。
ps:
未基因突變,味道正常。
“挺可愛的,”花菲菲也有一顆喜歡毛絨絨的心,忍不住伸手摸了兩把,“可惜是害蟲,會糟蹋莊稼。”
“它蹭我了!”
“真的好乖。”
既然能夠感受到葉榆的危險與殺意,自然也能感受花菲菲的善意與憐惜,還有剛剛升起的一些喜愛和開心。
葉榆正好還沒想好拿這隻小家夥怎麼辦,吃它吧,也不是不行,但畢竟是一隻能陪自己吃變異獸的麻雀呢。
沒事逗一逗挺可樂的。
空間裡也不缺麻雀,麻雀能與老鼠、蒼蠅和蚊子一起定義為“四害”,除了禍害莊稼,還有數量是真多。
“給你玩,”葉榆把麻雀丟給花菲菲,補了一句,“玩死的話記得還我就行,烤麻雀挺香的。”
花菲菲:
……人言否?
小麻雀在花菲菲手上的確又重新恢複了些活力,她可不能把這四害放出去糟蹋莊稼,找根細繩把它腿係住,全程麻雀沒有一絲一毫掙紮。
直到葉榆離開廚房去洗碗筷,小麻雀撲騰著翅膀往她的方向飛。
竟不是離開?
而是飛向葉榆?
“不會是把葉榆當雀媽媽了吧?”花菲菲不可置信,葉榆對麻雀可算不上溫柔,不說溫柔,還有點狠。
韓景:
“這不是幼鳥吧?”
“可能是葉榆動物緣比較好,我聽說有的人貓嫌狗棄,有的人特招貓貓狗狗喜歡。”徐飛推了推眼鏡分析。
“嘰嘰!”
麻雀又叫了兩聲。
葉榆也沒想到這隻麻雀竟然認定自己,哪怕解開腳上的繩子,它也圍著自己飛,或者停在她的肩膀上。
“???”
這隻是成鳥,肯定不是拿人當媽媽,或許因惦記著昨晚的變獸肉?不至於吧,變獸肉哪怕好聞但那麼難吃。
聯想到這家夥昨天一直圍著烤肉打轉,也不無可能。
在自然界,麻雀確實有特殊的鼻子結構和高度敏銳的嗅覺神經,通過嗅覺可以識彆食物、危險、繁殖對象[1]。
這家夥口味可真重。
不過也挺好,記得自己的使命,陪她吃異獸肉。
不管麻雀如何的嘰嘰叫,葉榆都不可能帶它出門上工。
“儲備糧。”
“嘰。”
消音。
很好。
韓景煮飯的手藝一般般,早上又失常發揮,隻能說熟了,他不好意思撓了撓頭,但有了昨晚上經曆的葉榆仍然吃得津津有味,其他人知道她的執著也見怪不怪。
吃過飯後,葉榆、花菲菲、韓景、徐飛和往日一樣照常上工。
上工路上倒沒發生什麼意外,隻是西坡不少人在議論昨晚上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