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瞬間宕機。
“野豬?”
“對。”
“兩頭?”
“對。”
徐飛也“握草”了一聲,立馬起床,披上大棉襖,和韓景一起衝出房間,屋外刺骨寒風凍得他一個激靈。
不過也暫時顧不上冷了。
他來到廚房,親眼目睹兩頭幾百斤大野豬,連發數聲驚歎。
這下子,韓景終於實心落地,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但徐飛飄了,腳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暈暈乎乎,他不會還沒醒吧?
然後,兩人又一起去叫花菲菲起床,當然他們沒有傻到闖女生房間,隻在門口又是敲門又是叫。
急性子韓景還蹦了兩下。
花菲菲起床氣比徐飛還大些,臭著一張臉從屋子裡出來。
然後被驚呆了下巴,瞌睡蟲瞬間跑掉:“野野野野野豬,哪裡來的野豬?”
問雖這麼問,但任誰都知道這兩頭從哪裡來,肯定和最後那一位有關,除了她,想不到還有誰往他們廚房丟野豬。
但葉榆還在睡覺。
礙於葉榆的“權威”,幾人糾結是先叫人,還是先煮飯再叫人,選擇前者,會不會被一拳打出來,和這野豬一樣。
知道不會,但可以腦補嘛!
事實上他們無需糾結,葉榆早醒了,她又不是聾子,三人跟精神病病人一樣在院子裡瞎吼,她怎麼可能睡得早。
但溫暖的被窩實在太舒服,像是長了手將她禁錮於其中,在被窩裡滾了個十幾二十分鐘,這才爬起來。
毛巾往肩上一搭,漱口杯、蛤蜊油放入木盆裡,端著往外走。
花菲菲和徐飛瞌睡蟲早飛了,在院子裡一邊洗漱,一邊蹲人。
一見她,立刻問:“葉榆,廚房裡那兩頭野豬不會是你半夜抓回來的吧?”
“對啊,”葉榆點了點頭,回答,“和前天那頭同一陷阱抓的,為了避開其他人,昨晚才拖回來。”
!!!
儘管已做了無數的心理準備,親耳聽到這個回答,還是讓人震驚。
徐飛也知道葉榆口中避開的意思,即她沒有打算把這頭野豬和全隊分享,這無可厚非,能夠分出一頭豬的肉在他看來已經非常大方,這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再說,常人也獵不到野豬。
隻是有一個問題,徐飛終於問出口:“大隊長不是說南山很危險嗎?有豺狼虎豹,還有熊瞎子和蟒蛇,五步·蛇和過山風,這些東西咬一口致命的。”
葉榆答非所問:“對了,你們除了可以用物資交換外,幫忙處理豬肉,比如製作肉乾、鹹肉、臘肉都有酬勞,煮飯也是,上次的豬下水味道不錯。”
這話題轉移十分生硬,花菲菲和韓景也不是沒有察覺葉榆在轉移矛盾,但她提出的條件真的很讓人心動啊。
這可是肉啊肉啊肉!
“可以!”
兩人異口同聲。
花菲菲下意識摸了摸自己還未褪去的嬰兒肥,總感覺下鄉以來人還變胖了,多虧一個神人隊友的帶飛。
對上徐飛的目光,韓景又作補充:“但葉榆你還是少往南山走,村裡人說山的那邊真的非常危險。”
“對對對。”
“放心,不會有事,我很惜命的,指不定比你們還惜命。”葉榆隻能這麼回答。
徐飛、韓景、花菲菲不知道深更八夜去殺野豬是怎麼個惜命法,但他們也知道葉榆是個主意大的,已經下的決定不會輕易更改,隻能相信她心中自有成算。
咕嚕咕嚕——
鍋裡的紅薯肉冒泡了。
早飯比昨晚更清淡,除了葉榆主食為肉外,其他人都吃素。
葉榆吃肉也不是她非要吃肉,主要是她在村裡換的糧食終究是有限,於她而言,糧食蔬菜比肉更難得,多吃肉能夠減少對紅薯玉米土豆等的消耗。
這個借口可真“喪心病狂”。
吃過早飯,四個人忙碌起來。
今天下雪不上工,也沒輪到他們值班,正巧有很多時間處理野豬。
說到熏肉臘肉,不得不提到一人,那就是紅旗大隊的知青楊秀秀。
大隊與大隊間的來往並沒有他們想象那麼頻繁,這十幾天他們也一直沒出村,也是時候赴約了。
花菲菲這才回憶起與楊秀秀他們分彆時,最後一句話似乎提到豬肉,怕是那個時候,葉榆已經在打山上野豬的主意。
葉榆爽快承認。
除了赴約外,徐飛他們還想去鎮上郵局看一下有沒有雜誌社的回信,順便把這些天寫的信再次寄出去。
葉榆的零食與糖果都已耗儘,豆油鹽等基礎調料也剩不下多少,也需要再外出采購一批。
於是在雪停過後,四人一同去向大隊長請一天假。
這次不像上次熱鬨,早上幾人還起遲了一個多小時,到鎮上已經臨近午飯點,先去國營飯店吃了個飯才到的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