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葉榆快速消失在他們視野,沒過一會兒,回來時她手上已經有一、二、三、四、五隻野兔,還有一頭野鹿。
!!!
這個捕獵速度真的科學嗎?
處理野味對於葉榆來說也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她采集術SSS階好嗎。
麻雀根本不用處理,主要是這東西沒什麼肉,和村裡小屁孩一樣,串起來丟火裡烤,到時候撕肉吃即可。
至於其它,先用木碗燒的滾燙熱水往獵物身上一淋,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一把匕首,刀光劍影見,拔毛破肚。
韓景、徐飛、花菲菲三人的任務隻是照看火堆,當然,以他們現在的體力,也幫不了多少忙。
等他們回過神來,葉榆已經把獵物都處理得乾乾淨淨。
再從腰上拿出一節竹筒。
這節竹筒並不是單純的竹筒,更是一個簡單的機關,裡麵被挖空幾節,其上有一活動竹片的嚴絲合縫,待竹片一劃開,露出裡麵鹽、辣椒粉、花椒粉等調料。
!!!
???
竹筒是這樣運用的嗎?
上山帶調料,早有計劃。
二次處理獵物後,葉榆將它們一一掛在篝火上端。
不一會兒,滋滋滋肉香開始攻擊每個人的嗅覺,肚子裡咕嚕咕嚕唱起來空城計。
自帶的雜糧餅或饃饃,以及麻雀肉,即在這個時候打牙祭用的。
花菲菲、韓景、徐飛他們很驚訝自己竟然一人能分得一隻烤麻雀,撕著烤麻雀肉絲時神情都有點夢幻。
這大概與葉榆理念有關係,她摳,但對於野外一起戰鬥的隊友又還好,雪地篝火讓她難得懷念起在末世裡一些共同奮鬥相互依賴的好時光。
是的,即便在世界末日,人性也能開出鮮豔的花兒,人的記憶也不全是黑色灰暗的,而那些還不錯的記憶都與人有關。
人真的是奇怪生物,有時惡的可怕,有時善的奇跡。
葉榆曾經有過一段期間是隻能看見人性的惡,並且覺得這個世界糟糕透了無藥可救,但總是有一些奇花異草讓她刮目相看,雖然她當不成聖人,但聖人這詞不該被嘲笑,為理想而活的人值得被尊重。
這裡不議這樣複雜的哲學。
當然還有一個重要原因,葉榆覺得自己即便分一些獵物給韓景他們,他們的肚容量,也裝不下多少。
野外的烤肉再怎麼處理都很難沒有腥味,何況他們隻是簡處理,但這可是缺衣少食的時代,他們又餓了那麼久,能夠大口大口啃幾口滋滋滋冒油肉,簡直不要太幸福。
冰天雪地裡有這樣的火這樣的肉,再喝一點點湯,整個人都暖和起來,從頭發絲兒到腳底心都寫著一個詞語——
滿足!
待葉榆猶如風卷殘雲吃下剩下全部後,最先恢複力氣的韓景開始主動承擔善後工作,哪怕在寒冬臘月,森林防火也非常重要,篝火一定要盯著全滅才行。
繼續前行。
接下來的路並不比前麵容易,但幾個人得目光越發堅定。
終於在看見南山山頂那一刻,韓景、徐飛、花菲菲三個感動的差點沒痛哭流涕,再一轉身,銀裝素裹的雪景出現在眼前,俯瞰整個王家溝,心情豁然開朗。
三人對著山下又吼又叫,還合唱了一首《紅梅讚歌》,一陣陣回響灑落山間。
“雪中登高望遠,我們怕是獨一份。”徐飛都忍不住自誇。
但不是所有人都要為他們的感動買單。
山頂的小木屋緊閉,小木屋的主人似乎並不歡迎來客。
因有葉榆先前的故事,韓景他們知道護林員在,隻是不願意見他們,毫無疑問,一個個非常失望,頓時又垂頭喪氣起來。
韓景、徐飛、花菲菲三個都有輪流敲門,禮貌地表達來意。
但木門仍舊一動不動,除了山林裡的鳥叫聲,隻有他們自己的聲音。
韓景、徐飛、花菲菲看向葉榆,葉榆在一棵樹上環抱雙手眺望遠景,仿佛沒有看見他們的窘迫與求助。
“……”
又過了一會兒,他們不得不決定返程。
韓景不愧是小太陽,勸徐飛和花菲菲:“光是看這一雪景,我們已不算白來。”
花菲菲、徐飛:
“對。”
“過程的本身就是輝煌偉大的。”
或許他們這種言論有點自欺欺人,但前提是他們是真這麼想的,並且能夠很好地安撫自己和同伴的情緒。
葉榆彎了彎唇,看向小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