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教過學生,怕下手沒輕重,反而毀了他們身體,還有外功方麵,還想請老爺子幫忙賜教。”
葉榆這話絕對出於真心,末世教學者都很簡單粗暴,還有把徒弟丟異獸堆裡,不死不殘就不出手的,以末世那樣殘酷的環境,死了也白搭,正因如此,真要教人武術,需要有一個後方定海神針才行。
教學禮都備好了。
幾隻獵物是暫時的,已經堆在其院子裡;考慮到老爺子並不差獵物,正巧她媽王來娣寄過來了幾尺新布,可以製一套新衣,隻是還沒來得及去找手藝人。
這不花菲菲他們有點急嗎?
這樣的計劃,放到剛下鄉時葉榆肯定不願這麼折騰,但待在一群理想主義者之間,人總會被影響的。
葉榆也不例外。
她似乎能為這個時代乃至於那個慘烈的人類未來做一些什麼,也不枉此生,葉衛國的體育培訓正好給了她靈感。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這些操作並不算難,於她也不過是順手之事,也算給這鄉下悠閒生活增添一點兩點趣味,
自媳婦兒去世後,王老爺子孤寡一人十幾年,村裡不是沒有人勸他再娶的,但他不願,傳宗接代有兄弟後人即可,隻是他一身醉心武學,也很驕傲自己這身本事,但沒找到傳人實在可惜。
聽到葉榆這話後,老爺子歎了一口氣,打開院門:“進來吧!”
韓景三個瞬間喜笑顏開,感激地看了葉榆一眼,排著隊進了屋。
一進屋才發現,這小木屋橫向看不大,但縱向比一般房子更深,兩扇窗戶都開在東向側麵,山頂陽光通透。
屋內沒有點炕,但有燃爐子,因而對流窗也一直開著。
擺設不多但整齊乾淨。
一張四方桌,一把椅子,幾把木凳,都是老紅木的,南側靠牆竟有一麵書架,書架不大,隻有幾十本書,但在鄉下,不識字的都一抓一大把,何況是藏書,這個書架不免讓人有些詫異。
還有這書架上的書內容也很豐富。
紅皮書也罷,根正苗紅;《掃除文盲經》、《播火記》、《戰江渡》、《英雄故事》等也還行;《道德經》、《本草綱目》這些在城裡不舉報即罷,一被舉報肯定會出大問題;《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更是屬於外文書籍,城裡被毀的不少。
這些書籍在座的人基本上都看過,哪怕沒看過,也知道其內容,徐飛推了推眼鏡:“現在外麵亂,與外文和玄學有關的還是藏起來的好,以免被他們捉錯。”
“捉錯?那他們能爬得上這南山再說。”王老爺子說話做事有種參過戰爭的血性,他這話也有道理,G大多在城市裡搗亂,即便下鄉考察,也不會爬這南山。
這樣血性話韓景曾經在他爺爺身邊聽過許多,但這幾年尤其是這一年時局緊張,即便他爺爺也需要因為家人打算而收斂。
老爺子又說了他的師承,來自一個雲遊四方的道士,道號五川。
戰爭年代道士和尚也不能獨善其身,同樣出了不少舍身取義的英雄,甚至有道觀曾經被征用作基地司令部。
末世時期,能夠用武學拯救無數人性命的同樣是英雄。
葉榆說了她基地教官的名字:“甘琳。”至於形容詞,
“一個性格豪爽的東北大妞。”
“女的?”
護林員有幾分詫異。
不止因在封建男權社會,很多技藝都講究傳男不傳女,還有女人體能比男人差很多,習武的更少也更難。
“對,”葉榆頓了下,回答,“練得好的話,可以不斷縮小男人女人間力量速度等基礎素質方麵的生理差距。”
婦女能頂半邊天。
這是一個美好的夢想,不管在世界上的哪個國家,在末世前都未能實現。
究其原因並不全是社會製度的錯,老實說,新社會已經比過去進步許多。
葉榆覺得有一句話是非常有道理的,“真理隻在大炮射程之內,尊嚴隻在劍鋒之上”,可以用於國與國之間,也可以用於男女之間,即根本原因還有男女間的拳頭差距。
在末世,當女人拳頭也硬過男人時,那麼一切都不再是問題。
當然,此外還有心理因素、環境因素等,科技武器的發明也能縮小男女間的危險性,不不不,實力差距。
“真的嗎?”花菲菲作為女生自然是非常感興趣,她小時候也夢想過自己成為大力士,想一想都刺激,“我有點迫不及待了。”
見王老爺子也很感興趣,葉榆便也答應先嘗試一下,隻是她醜話說在前麵:“希望你等下還能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