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理會趁機逃離嗎?”
繪理:……我不敢說話QWQ
茨木童子也看了過來。他挑了挑眉,金眸的豎瞳愈發尖銳,宛若金屬一樣美麗而冰冷的顏色。妖怪的表情饒有興味,像是盯住獵物的猛獸,惡性地想要看見獵物的掙紮。
同時被兩位大佬視線籠罩中的小姬君深呼吸——
繪理微笑柔聲:“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呢。”
無辜!天真!懵懂!
大佬們請務必要相信她!
大江山是她家,她永遠是大江山的人!
酒吞童子扯著嘴角笑了,目光很深。
“啊。”他說,“聽不懂就算了。”
表情又恢複到了正常,語氣也是帶著笑意的縱容。
事實上,他也不在意小姬君會不會逃跑。無論她如何,她最終都注定會留在這裡,不是嗎?
妖怪對視一眼,將門落上,轉身的瞬間,麵色明顯冷淡了下來,眸子不再暈染著笑意,寒光浮起,隻剩下妖怪特有的冰冷無情。
大老遠就察覺到今日的大江山氣氛不對勁的奴良鯉伴蹲了一下情況。
聲音嘈雜,時間不知不覺流逝,光漸漸暗了下來。
原本人煙稀少的地方此刻卻堆滿了人,領頭的是一群陰陽師,身後跟著一群武士。
陰陽師和武士們臉上都帶著些許肅殺,壓沉的眉眼儘是冷色。
奴良鯉伴眯眼瞧著,也不怪他一眼看出來,畢竟領頭那群人身上的狩衣實在是太明顯不過了。他想到了自己一見鐘情的小姬君。
他打聽到的消息裡,這位小姬君的傳說實在是太多了。
藤原家的小姬君,藤原道長的掌上明珠,被神明寵愛著,就連把她搶來的妖怪都被溺在了少女眼中的桃金色的海洋之中。
奴良鯉伴從樹上跳了下來,他最後看了一眼那邊的方向。
人群並沒有妄動,似乎是在等待著哪位領頭人。
勇士要來拯救被惡妖困住的姬君了。
奴良鯉伴突然勾唇笑了笑。
勇士麼。
他來找繪理的時候,繪理依舊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神情帶著點頹廢。
“怎麼了,”奴良鯉伴坐在她身旁,聲音一如既往地溫和,卻是絲毫不提外麵的事情,“怎麼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繪理頹頹地揮手。
“沒事。”她有氣無力地說。
小姬君低著頭唉呀地歎氣,沒有注意到,坐在她身旁的奴良鯉伴金色的眸子一直在看著她。
那柔軟的長發垂落,睫毛輕顫,抿著淡粉的唇,唇邊若隱若現出可愛的梨渦。
明明沒有半分貴女的樣子,卻很好看。
連微微顰著眉的時候,那略帶鬱色的神色都像是在日光下微微散著明亮的光。
——像是珍寶。
奴良鯉伴突然想,不。她就是那舉世無雙的瑰寶,人們的目光忍不住追逐那一抹榮光,被吸引,也勾起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欲..望。
想要把她藏起來。
藏到隻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酒吞是這樣,茨木也是這樣,包括他……不,或者說,就算是他,也是抱著這樣負麵的、陰暗的想法。
這種陰暗負麵的情緒,像是堆在角落裡的野草,不知道什麼時候冒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瘋漲,隻稍稍一引,就勾出無數念頭。
宛若即將崩塌的雪山,一點一滴,都是壓垮雪山最後一根稻草。
可是……
可是小姬君什麼都不知道。
奴良鯉伴低頭看向繪理。
小姬君咬著果子,像是察覺到他的目光,她抬起了那雙漂亮的眸子。
“?”
純淨得像是倒映著天光雲影。
奴良鯉伴莫名就呼吸一滯。
妖怪不受控製地俯身,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臟砰砰砰的跳動起來,呼吸加重、放緩,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帶著些蠱惑地對著小姬君說:
“現在外麵有彆的勢力打了進來,這兒可能會很危險。”
他在說謊。
“雖然說襲擊的妖怪闖進來的可能性很小。”
說謊。
“但是以防萬一。”
並不是什麼敵對勢力,他知道自己在嚇唬他麵前的少女。打上來的是陰陽師。少女的身份如此高貴,那些陰陽師定是來救她的,他們保護姬君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存在危險呢?
可是他們此刻靠得很近,近到奴良鯉伴似乎再靠近一些,就能伸手將小姬君摟進懷裡。
妖怪垂下金眸,緩緩在唇角彎起一抹溫和的、無害的、值得托付的笑容。
蠱惑一般。
聲音輕柔得如同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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