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位來自東方落後國家的普通士兵,不知道為什麼卻受過良好的教育。
他精通包括母語在內的四門語言,在曆史和哲學上也有建樹,要知道哪怕是當年我們一同學習的日子,這樣的人也並不多見。
我本以為這是一次成功的采訪和愉快交流。
直到我們聊起這場戰爭。
何的腦子裡充滿了奇談怪論,他竟然不用是否正義來評價我們和德國人的戰鬥,而是用了一個奇怪的角度去理解。
他認為這場戰爭本質上是政治的延伸,是西方社會的經濟發展瓶頸的必然。
老實說雖然我並不認同,但至少在邏輯上,他的理論是可以自洽的。”
寫到這裡,克裡斯汀用潔白的牙齒咬了咬鋼筆尾巴,這是她生氣時候的小習慣,隨後繼續寫到
“根據他的理論,這場戰爭我們可以取得勝利,但矛盾的根源依舊存在,不出二十年我們還會麵對另一場戰爭。
簡直是天方夜譚,他以為他是誰?預言家嗎?
當然,他並不是一無是處,至少夠坦誠。
和軍隊那些欺詐師不同,何一開始就坦然承認了他是一個配合宣傳的普通士兵,所有的“戰果”都是編造的故事罷了。
問題是他認為這些是可以理解的。
他認為在戰爭中輿論控製是關鍵的一環,甚至輿論的導向本身就是一場戰爭,他稱之為輿論戰。
這一點我更加無法讚同。
我是新聞工作者,揭露真實代表弱者去發聲是上天賦予我的職責,我無法做出違背事實去進行報道的事。
如果為了勝利去犧牲正義,那麼這樣的勝利還有什麼意義呢?
抱歉,我的情緒有些激動。
裡昂,我的未婚夫,我希望聽聽你的想法,是否和我一樣呢?
期待你的回信
祝你在貝當先生身邊的日子一切都好
-愛你的克裡斯汀.辛尼爾”
女記者收起筆,把信裝進信封用火漆封好,準備去休息,而這個時候突然聽見外麵亂糟糟,似乎有人在大聲喊著什麼。
懷著好奇心,克裡斯汀湊過去打開了窗戶。
嗚~~~~~~~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尖嘯,刺的她的鼓膜發疼。
嗚嗚嗚~~~~
轟!!!!!
還沒等她搞清怎麼回事,一發重炮砸在了房屋麵前,把她震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