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清醒的時候,梅策爾發現自己已經被關在一個空曠的房子裡,眩暈感沒有消失,武器全被繳械,就連那隻受傷的包紮好的右手也被捆上了。
“以天堂來說這裡太暗了,以地獄來說這裡又太冷。”德國少尉仰頭看著屋頂喃喃的說道。
“當然,你還沒死,暫時不用考慮那些。”身邊傳來的魯爾區口音的德語,梅策爾不用回頭就知道是那個東方人。
“吃點東西吧,剛才晚餐的時候你吃的最少,所以醒的也最快。”東方人把一塊食物遞到梅策爾嘴邊。
“加了料的?”德國人挑了挑眉。
“不會影響健康,隻是讓你手腳無力一段時間,這樣對你我都好。”何池直言不諱。
德國人沒有抵抗,配合的把嘴邊的食物吃了下去。
食物很美味,上麵灑的東西見效也快,梅策爾手腳很快就傳來了麻痹的感覺。
“你好像不是很驚訝?”何池坐在一旁看著眼前的金發德國人,這個家夥算是整個隊伍裡的異類,警覺性非常最高,差一點就破壞了整個計劃。
“我終於想到之前哪裡出問題了,這個莊園裡其他的人太在意你了,似乎什麼都要聽你的意見,包括你所謂的女主人也會不經意的看向你,這不是一個普通的管家所應該有的地位,你到底是誰?哪一方麵的?法國安全局?英國軍情六處?還是俄國人那邊?”梅策爾沒有正麵回答,反而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都不是,我是一個普通的中士而已,外籍軍團的。”何池沒有隱瞞,還拿出自己的士官證晃了一下。
確認對方不是開玩笑之後,梅策爾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驚訝的表情“你這種人才竟然隻是個中士?法國陸軍部的頭頭們都是瞎子嗎?要不要考慮來我們這邊?”
“1918年入德軍,你就是把興登堡的位置給我我都不去,再說你不也隻是個少尉嗎?還要被你的主官拖累,這次如果是你帶隊的話,我相信沒這麼容易拿下你。”
“是我從軍的太晚了,隻要打上幾仗我相信自己會得到合理的晉升的。”梅策爾冷峻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抱怨情緒。
“那你沒什麼機會了。”在何池的記憶中再過三個月這場戰爭就該以德國人屈辱求和結束了。
“也對,也許我明天早上就變成一具屍體了。”德國少尉把何池的話理解成另一個意思。
兩個人就這樣麵對麵開始了一問一答,完全不像是在戰場上的生死仇敵,反倒像是一對偶然在街頭結識的酒友。
“我們的人怎麼樣?”德國人問。
“都活著,我不是屠夫,這時候沒有必要再雙手染血。”
“你給到底我們吃了什麼?方便透露一下嗎?”
“一種附近的毒蘑菇,磨成粉末後提純了一下。不光效果有所增強,甚至在烹飪時還能夠提鮮。”何池無所謂的說,反正這一手他也不太可能用第二次了。
“你怎麼下的毒?我明明看見你和我們吃了一樣的肉,我就是沒想明白這個才進了你的套子。”梅策爾突然對這個來了興致。
“因為我根本沒有在肉上下毒,而是…”何池單掌立起做了一個切割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