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們晚上湊巧都吃多了,又湊巧都準備12點以後來運動一下,然後又湊巧停電把對方當做了非法闖入,所以打了起來?”穿著棉拖鞋和睡衣的麗莎叉著腰生氣的看著兩個狼狽不堪的家夥。
何池兩個手臂淤青一片,脖子位置有抓痕,手腕上有一個清晰的牙印。
羅拉則是頭發散亂,小腿紅腫,臉上貼了冰袋,坐在那裡時不時還要扭動一下屁股。
不過對於麗莎的問話,兩個人口徑出奇的一致,就是晚上認錯人了,所以打了一架。
麗莎用手拍了拍額頭“好吧,你們一定要這麼說,我不打算糾結在這個問題上。”
她舉起了自己的一隻手“但是,你們要向我保證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ok?”
兩個人乖乖點頭。
“好了,現在時間很晚了,都去睡覺,這裡明天早上再收拾,尤其是你羅拉,你明天要負責把整個健身房整理乾淨!”麗莎就像是女主人一樣安排好了一切。
這時候何池才發現平日裡溫和的麗莎一旦發起火來竟然也有如此嚴肅的一麵。
“何,來一下。”回房的時候,麗莎落後幾步拉了何池一把。
稍晚,何池在麗莎的房間正襟危坐。
這是他第一次來到了女孩的房間,很標準的美式女高中生風格,床上的擺設以淡粉色為主,充滿了少女元素,牆上貼著一隻名叫“石弓”的樂隊主唱海報,一旁的櫃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獎杯和照片。
桌上的紀念的照片很多,小時期的童子軍優秀學員紀念,中學時期的兩個學校優秀畢業生,全美學生運動會最佳拉拉隊長合影…
在這些相片的儘頭,是一組家庭合照,內容是兩個家庭的父母各自拉著自己不同發色的女兒在假日的海濱。
照片上大概七八歲的金發女孩笑的很自然,而身材更小的黑發姑娘則是怯怯的躲在父親的大腿後麵露出半張小臉。
“那是我八歲的時候和羅拉一起照的。”麗莎走進屋,端了一杯咖啡遞給何池。
也就是將近十年前?何池看了看照片上羞怯的黑發小姑娘怎麼都和現在的羅拉聯係不到一起。
仿佛知道何池在想什麼,麗莎開口解釋“其實小時候羅拉不是這樣的,在那個年紀她比同齡人還要害羞一些,喜歡小動物和毛絨玩具,愛聽一些幼稚的漫畫故事,見到陌生人總是愛拉起叔叔的衣角…”
說到這金發姑娘仿佛也陷入了回憶“後來爸爸媽媽和叔叔都失蹤了,爺爺也還沒有回來,羅拉的母親大概是怕麻煩,安排我們一起讀了一段時間的寄宿學校。”
“那是一所教會經營的學校,隻有女生,規矩很嚴,然後就像是理所應當的,我們兩個沒有父親的孩子遭到了霸淩。”
“她們撕我們的繪本,把膠水塗在座位上,甚至隻是因為我的頭發的顏色就要用剪刀去剪”大概是有些冷,麗莎用手抱了抱自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