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蔽的門被推開,何池驚訝的發現裡麵竟然是一間設施完備的病房。
呼吸機、心肺監控係統、透析機,裡麵甚至還有一個小型的手術室,五個醫護在旁邊忙碌著,而唯一的病人是躺在一張大床上,臉色慘白的白人男子。
“他是誰?”何池問。
“魔術師。”皮爾斯簡潔的回答道。
“我猜肯定不是馬戲團裡那種。”何池看著床上的人說道。
“回答正確,實際上他和我們都差不多,跟你的老師也算是鄰居,可以偽裝成上百種職業的高級演員,大概西部地區五分一的商業間諜事件你都可以發現他的影子。”
“職業欺詐犯?”何池挑了挑眉毛。
“我建議你不要說的這麼直白,畢竟你現在已經算是一隻腳踏進我們這一行了。”皮爾斯抱著肩膀在一旁建議,不過並沒有糾正何池的說法。
何池看了看身邊的“律師”,這家夥是文件偽造專家,床上那個是欺詐犯,兩個人從業務上應該是狼狽為奸的關係,難怪會相互照應。
“那你讓我來的目的是?”
“簡單,治好他,這是你的老師以前主要負責的工作,同時也是對你有沒有成為醫生的能力測試,隻有你到達了相應的能力才能被最終認可為醫生的身份。”皮爾斯指了指床上的人。
“可是你這裡明明有醫生和護士。”
“你以為我為什麼找你們,以他過去乾過的事,如果去醫院被人認出來馬上就會被裝到水泥汽油桶丟到太平洋去,而我能聯係到的私人醫生目前的能力隻能給他吊命。”皮爾斯說道。
“先看一下情況。”何池麵色如常的走向病人的身邊。
和外表的沉穩不同,其實何池心裡並沒有把握。
他所有的醫療類技能都來自於康斯坦丁,因為是門徒,所以技能都是降級繼承的。最高的外傷治療和野生植物藥劑學都隻有V2。
按照係統的解釋V2是屬於對技能的熟練掌握階段,一般人通過努力都能達到。
也就是說他現在的醫療水平大概也就相當於一個從業二十年上下,努力提升職業技能的普通醫生,這還沒算經驗上差異帶來的影響。
揭開患者胸前的繃帶,何池的表情還是發生了變化。
對方傷的非常重,整個胸口都處於糜爛的狀態,密密麻麻的細小傷口使得患者的胸膛就像是釘子鞋踩過的爛菜地,不斷有積液和血水順著一旁的引流袋淌下來。
“被散彈槍弄的,他在事發前有所警覺拿著兩本書稍微擋了一下,要不現在人已經去見撒旦了。嘿,那邊的那個,過來說明一下。”皮爾斯叫來遠處一個醫生裝扮的人喊道。
對麵四十多歲的醫生小跑著過來,抹了一把汗,小心翼翼的彙報道“命中他的子彈非常特殊,不但有小鋼珠,還有不規則的細小碎片在裡麵,很多彈片留在他的體內,有些非常接近心臟的位置,還有些更小的碎片藏進了肌肉裡麵,我們沒有能力完全清創。”
“我們也嘗試過用設備留下彈片的映像,再對應尋找,可是…”
“可是,隨著肌肉的運動彈片的位置也會發生變化,想全部找出來非常困難,而關鍵位置隻要留下一片,患者就大概率活不了。”何池接上了那名醫生的話。
“哦?看來我找對人了,你處理過這種情況?”看見何池的反應皮爾斯問道。
“算是接觸過幾個病例吧。”何池謹慎的說,他在副本中給法軍做過破片清創,知道對應的原理,但是這麼嚴重的卻是第一個。
“那你可以搞定?”
“不,我現在治不了。”